吕娘子喜形于色:“三娘总能给我惊喜。”
“咱们还是说说御史台的死人吧。”
明显的设局,因为两个小官自杀,线索断了,成了一件无头公案。
心里有怀疑的人也不能就这么说出去,说出去是给别人送菜。
吕娘子精神一振:“赌徒当然不会轻易就死,多半是被灭口,也有可能是被拿住了把柄不得不死。
总与那个‘不贤良’脱不了干系,也必是用到朝中之人。
这就容易了,盯,盯死了!
专盯朝中急于上位的钻营小人眼里,‘不贤良’可是奇货,必会投效。
他们一动,就必有形迹,抓住了,咬着别松口,一口咬到底!
我不信圣人会纵容‘不贤良’的手伸这么长。”
“好!”
梁玉毫不犹豫地说,“我的钱帛细软放在哪里,吕师是知道的,都交给吕师去办了。”
吕娘子颇有一种张良遇刘邦的豪情,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梁玉想了一想,又感慨:“可惜,咱们朝里一个人也不认识,不,我认识萧司空。
他又不能帮我参我爹一本。”
吕娘子脚下一滑:“什么?”
“是啊,找点家里的毛病,参一参,叫国法罚一罚。
用眼色教不会的,就用话来教,用话教也教不听的就用鞭子教。
一鞭子抽下来皮开肉绽打到白花花的骨头上,疼得死去活来到死也忘不了。
这样就能治好了。
他们又不谋反,随便找个罪,不管多重,也都不会杀他们。”
梁玉打从下了决心也就有了主意,不再像是听了吕娘子说“受点教训”
之后的放纵,她开始动真格的思考了。
整治自家人呗,死不了又疼得忘不掉不就得了。
梁玉一思考,吕娘子就高兴:“三娘真是英明。”
胆子也够大,这就想到用官员了?
“别夸了,我这也是没办法了,但凡我脑子要够使,就能把爹劝服了。
这不是不听劝吗?”
梁玉并不高兴,“总比种种过错攒在一起,叫人一块儿扳倒了数个几十条罪状罚成个死罪来得好!
可惜朝里没人呐!
吕师,你说得真对,要办点事,还真要有权柄,能在朝上说得上话,用得了人。”
吕娘子低声道:“这个我还真有办法。
朝里急于上位的钻营小人,难道就只能让‘不贤良’用吗?”
“有把握吗?”
梁玉道,“要是扒出我来,那就是我吃里扒外了。”
吕娘子惊讶地问:“三娘为什么这么说?钻营小人不会为了升官装正直君子吗?这庵堂庙宇,道观精舍是做什么用的?我给三娘讲佛经是为让你与世无争的吗?京城里信佛道的贵人多得是,这些僧尼道士女观,哪家他们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