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您要苛刻了,徐国夫人连尸都得凉透了!
梁玉左右打量着桓琚,桓琚一派坦然随便看。
梁玉这会儿毫无顾忌地把刘夫人夸成了一朵花儿,间或夸两句杨氏对婆婆极孝顺,话不多又斯文又和气。
绝口不提袁樵,小先生什么的,关她什么事儿呢?
“真的一家子好人呐!
我说的您还不信吗?就别见了吧?”
桓琚乐了,心道,三姨毕竟是才到京师,虽然道理明白,为人依然质朴,这孩子也太实诚了,都急成什么样了?便说:“程为一,派个人去宣刘氏,唔,连她儿媳妇也同来吧。”
程为一就叫程祥去办。
梁玉就说:“那等一等。”
刚赢的一把钱就都给了程祥:“辛苦钱辛苦钱,千万好好照顾老夫人,那是我的恩人。
好好说,不是我招的圣人非要看她。”
桓琚大笑:“你坐下吧,赢了点钱,又洒出去了,这孩子也太实诚了。”
梁婕妤好歹算是能找到一句话插了进去:“实心眼儿,有什么话都往外倒,真该缝了嘴。”
桓琚有些意外,梁婕妤居然活泼了一些,心道,她妹妹来了,她也开朗了,挺好。
他就喜欢个热闹开心,对梁婕妤道:“三姨心地纯善,不是坏事,不要拘束了她。”
梁玉道:“都怪您要看人。
人家好好的寡妇娘们儿,闭门过日子哩。
又招人家。”
“好啦,好啦,去吧,去吧,程祥,三姨的辛苦钱你收了,就好生照顾,别叫三姨担心。
三姨,咱们接着玩。”
却说,刘氏近来闭门在家。
刘尚书一家扶灵进京已经有些日子了,人也葬了,丧事也办完了。
往萧府去试探,萧司空还是原话,婚事肯定是定下来的。
不过刘家现在在丧中,实在不宜举行婚礼,这才不得不暂缓。
一切看起来都没有问题。
不过刘家人也更相信自己人,还是留意了。
刘氏也没有闲着,大概是有些疑邻窃斧,看萧度总像是看贼。
盯萧度不好盯,盯凌珍珍是很方便的,凌珍珍前脚去了佛寺,后脚萧度也到了。
两人再前后脚出来。
你说巧合也行,如果有了灯会的前奏,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刘夫人是不会相信偶遇的。
然而,刘家还在丧中,暂时也是无可奈何。
且兹事不小,需要从长计议。
正在节骨眼上,宫里来人传婆媳俩,说是皇帝要见她们。
刘氏与杨氏面面相觑,刘氏心道,我还不曾揭破萧度与凌家小娘子的事情,宣我做什么呢?
她与杨氏出身好,待人接物比梁家从容得多,行事更让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