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给我写个稿子,我照着背都行。
但是,要,有,干,货。”
“是,学生明白。”
史志远得意地来,高兴地走,心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位“三姨”
确实是个公道人。
吕娘子于他走后哭笑不得地说“也就你能哄得着他了。”
“我没哄他,我是打算向圣人荐他的来着,我说过,他这样的人,只有圣人能用,我这庙太小,容不下这尊大佛。
穆士熙的投名状他交了,送上去我也就没有太多的担心了。
用什么样的人不是用呢正人君子搭理裙带”
“唉。”
正人君子还是会搭理裙带的,端看怎么操作。
梁玉与吕娘子办起来困难的事情,让史志远去办就顺利许多。
他先是把无尘观的书场办得有声有色,清理出一片空地,搭了座台子,并不是找一个说书人纯说书,而是找了两、三个,都将这一回背熟了,互相搭着角色扮演和旁白地讲出来。
也不用什么戏服,就给每人做身儿新衣裳,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史志远另聘了一个会弹琴的,一个会打小鼓的、一个会吹笛的、一个会弹琵琶的,凑了个微型的伴奏队调节个气氛。
每一回演上十天,早上两场,下午两场,一共四十场,只要天晴,每天都有。
没讲两回,天天有人搬着板凳过来占座儿,书场越来越热闹。
与此同时朝上也打得火热,崔颖围了穆士熙的府,周明都带着兵,一个院子一个院子、一间房一间房的控制住人。
崔颖清了两间院子,把穆家女眷安置进去,接着就是搜索。
在穆府抄出了穆士熙的许多稿件、信件,从帮闲到子侄,从穆府逮出了几十号人,都寄放在了大理寺的大牢里。
通过对文书的检查,穆士熙在御史台里的党羽也被揪了出来。
崔颖血洗了御史台,将涉案人员清理一空,再将穆士熙一案的相关案犯关进台狱大牢里,慢、慢、审。
崔颖自己判断得有前后篇,就照着这个思路来,从梁六郎赌博案开始往下捋,先晾着穆士熙。
一个穆士熙藏着这么多事,崔颖没道理不将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穆士熙是高官,不宜动刑,崔颖从他的子侄、幕僚开始审就是打,审穆士熙的党羽,再将党羽抓起来,接着审也是打。
这些人也是嘴硬,并不肯认罪,白挨了许多顿揍,终于没抗住,还是招了,被牵涉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此时,无尘观前的说书场或者改叫戏场,已经将书演到了第七回了,天气也热了起来。
头三回已经定了稿,没有史志远作妖的地方,第四回开始,他往里头夹起私货来,或夹几个案子,自己去写判案词,又或者夹个突然出现的高人,表一通高论,事了拂衣而去。
寻常书生哪有史志远这般的犀利呢倒引来了不少文士抢着听头场,听完还要议论。
梁玉看了都觉得史志远真是天生会挑事。
到了夏天,第七回开讲的时候,底下两个文士为了“一丸仙药可续命,该给父亲还是该丈夫”
打了起来。
史志远便撺掇着梁玉“何不请这两位与编书的那两位一同吃个酒,论个诗文呢”
梁玉道“也好请你做个裁判”
史志远笑道“学生可不敢,是请您做个裁判,学生只是旁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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