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琚抬头看到了屏风,这架屏风上他写了不少名字,扫了一眼之后,桓琚第一眼取中了宋奇。
好了,把他调过来,收拾烂摊子宋奇是很在行的。
桓琚直接降旨,把宋奇又调回了京师。
紧接着,陆续布了几条任免。
这些任免起草完去门下交给黄赞签定的时候,崔颖来了。
崔颖一直就是一张阎王脸,桓琚没看出来不妥,笑问:“这么快就办好了?还是有旁的什么事?你可不常来求我什么事。”
崔颖当地一跪,双手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往地上一放,伏地在上:“臣万死。”
“怎么了?快起来,程为一,扶起来。”
崔颖道:“请圣人摒退左右。”
桓琚一挑眉:“你们都下去吧。
崔颖,过来说话。”
崔颖抱起帽子,亲眼看到所有的人都退出两仪殿程为一亲自关上了门,才走上前去低声细说刚才审讯的情况。
“被告认罪如此痛快,出乎臣的意料。
原告不肯干休,又告出了另一件事——凌庆也有厌咒之事,又告凌庆诅咒致人死命。”
桓琚的脸沉了下来:“确切吗?”
崔颖道:“这……此事或许涉及妃子,臣先请陛下旨意。
原告告的是,凌庆昔年在高阳郡王府中侍奉时直求爱媚而厌咒。
此事蹊跷,何以高阳郡王也是被告的这个罪名?这其中有何牵连?又告凌庆造符书诅咒致郡王姬妾毙命。”
一说凌庆诅咒,桓琚自己就毛了起来。
他对凌庆没有不可动摇的信任,忽略了凌庆是在“旧主”
那里诅咒,桓琚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杀才他还咒过谁?”
皇帝都恨亲近的人搞这种东西,凌庆没有“宗室”
这个护身符,桓琚杀意在心头一闪而过。
崔颖是个有一说一的耿直人,没有证据他便不直说对贤妃的怀疑,反正贤妃她爹诅咒,贤妃也算“涉及”
了。
又跟高阳郡王的案子有联系,跟皇帝汇报一下并不算崔颖大惊小怪。
桓琚常年跟整个国家最顶尖的一批人耍心眼,崔颖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两件案子太巧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桓琚低声吩咐:“不要声张,悄悄地查!
他咒的是谁,与什么样的术士往来,他家人做了什么。
拿出你的本事来!
宫里先不要声张,我让程为一帮你。”
“是。”
至此,什么娈童、什么风流、什么杀妻、什么夺产,统统不算是事了。
桓琚的心扑扑直跳,揪着崔颖的领子,咬牙切齿地道:“一定要查明,是否真有诅咒人命之事。
他咒的是谁,现在还有没有在为恶。
有没有诅咒过宫中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