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连驸马的亲爹也能挨着跟崔颖打个照脸的待遇,父子俩一起迷惑了怎么会轮到被崔老虎审了我们这事还不够格吧
崔颖不是一个爱讲废话的人,接到了消息说杜云父子二人投案,火赶到台狱就开始问案。
萧司空与纪申等人的担忧他知道,也知道别人把他划入了“酷吏”
这个行当,崔颖不大在乎这方面的名声,却很在意自己在审案上的评价并不想和卢会这样的货色混为一谈。
穆士熙一案打死了一个管家,是崔颖的一桩憾事。
崔颖希望自己的记录以自己的标准来评价,应该是完美的。
也之所以,明知道杜云现在是得到桓琚特许可以打的,崔颖也没有动刑,只是按部就班的问“尔等可是谋逆”
谋逆不至于吧当着公主的面杀人惊着了公主确实是罪过,但是离谋逆是不是还差了半本刑律
杜云大声喊冤“下官不敢”
崔颖道“是公主告。”
杜云作为一个并不傻的纨绔,知道现在不是个要面子的时候,我替公主瞒下她不守妇道的事情,难道她会感激我吗再不讲出原委,我就要死了杜云忙说“下官有情容禀”
不用动刑,崔颖也乐得轻松“具实说来。”
杜云便将公主如何胡作非为养面,还养了不止一个,如何与面有了孩子,最后纵容面向他挑衅,他忍无可忍手刃奸夫,一一道明。
这本该是一个能够引起男性同情的可怜人,偏偏遇到了崔颖这个铁石心肠。
不但铁石心肠,还想法清奇,崔颖不客气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孩子不是你的”
崔颖从来都是一个逻辑清楚的人,如果这件事情变成了“公主出轨,为了面坑害夫家”
,就得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在那之前,驸马得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杜云低声道“我与公主早就不住在一起了。”
饶是崔颖一个不关爱八卦的人也为驸马这份本事定身了一瞬,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崔颖道“驸马,有什么隐情不如一次说完,免得咱们再浪费时间,如何”
杜云想了想,道“没有了。”
杜云的父亲只在开始叫了两声冤枉,后来便不再吭气,崔颖问他时,他只说“小夫妻间事,我做人家翁,怎么好管”
他更有一个主意,总要留点余地,杜云先讲,一旦有个什么变故,他还没有开口,还可以针对变故由他来做出合适的应对。
崔颖点点头,让人把这父子二人押了下去,拿了供词去了政事堂。
政事堂里,萧司空父子与黄赞、纪申都在,四个人都是人精,除了萧礼稍嫩,另外三个都是老姜,分外的果决。
萧司空道“此事绝不可蔓延”
黄赞道“不错,要快刀斩乱麻,越快定罪越好。”
纪申给了个补充“若是谋逆审不下去,拿出杜氏子弟横行不法的证据,把他们一一法办。
想来不至于再有人维护他们了吧”
他很生气,一直以来维护杜氏子弟的人里,萧司空是在榜的
萧司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举袖掩面“纪公、纪公都依你都依你”
崔颖只听了个末尾的“依你”
,没有去追问品级资历都比他高的人,只将供词一递“诸位大人请看。”
萧礼往后一退,以示避嫌。
萧司空扫了一眼,将供词交给其他二人,对崔颖道“中丞,我等已经知道了,”
指着萧礼道,“他方才来说了。”
崔颖问道“大理如何得知如此说来,公主与驸马不睦是事实了吗”
以萧礼与皇室的亲戚关系,他的消息八成是有影的。
萧礼只得简要说了,崔颖道“下官会如实禀告圣人的。”
“崔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