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复命时便挟带了梁满仓夫妇二人,老两口进了宫门就哭,想起大女儿就死在这儿,小女儿就关在这儿,如今全家头上还顶着雷,富贵日子也他娘的太难过了!
两人一气哭到了两仪殿,在桓琚面前已经没有力气行礼了,两人扑倒在桓琚脚前。
桓琚命人将他们扶起,问道:“程祥,这是怎么一回事?”
程祥一脸的愤怒状:“圣人!
钟肖毫无人性啊!
他当着二老的面拷打梁氏子弟,逼他们承认谋反!”
谋反?梁家?桓琚险些被气笑了,哪里是梁家谋反呢?分明是要扯到太子身上。
太子是个什么人呢?太子要是有谋反的本事,老子还用这么着急给他拔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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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氏缓过一口气来就哭诉:“我不肯认,他们就当着我的面打我的儿子呀,那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呀。
他们就拿烧红的烙铁烙……我自己都没动过一个指头的儿子呀!”
这种缺德冒烟儿的主意,殿里除了他们老两口谁都能想得出来。
但是事情落在了梁家人身上,还是一个老妇人哭诉,几个极富缺德潜力的人就都愤懑至极了。
桓琚道:“毫无人性!
毫无人性!
宋奇呢?他在做什么?还不查了这些有负朕托的狗才!”
萧司空叹了一口气:“圣人,您先息怒,臣等本想稍等再奏……他去查卢会等与方令勾结一案。”
“方令?”
桓琚对这个人是有印象的,方令长得好,弓马娴熟,应答也不错,做事也还算可以,否则桓琚也不可能让他离这么近守宫门。
“是。”
萧司空这才从容将宋奇如何担心“四凶”
家遇了变故怕被人冲击故而带人去“保护”
,现走水去救火,抢出一些证据来等等细说了。
一听“四凶”
居然与守宫门的军士有勾连,桓琚冷静了下来:“宣宋奇。”
宋奇很快也来了,天气算来已入秋,宋奇忙得头上蒸腾着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练了什么神功。
见了桓琚一拜:“圣人!”
“起来说,究竟怎么回事?”
宋奇张口就是:“臣到卢会家,见他家里正在销毁证据!”
比起纯真的崔颖、没文化的梁满仓夫妇,宋奇告状可谓刁毒入骨。
先砸死了“四凶”
一定有不法事,否则不应该销毁证据,再讲他的现,一步一步往上靠。
卢会的账本在他手里,他随身就带着方令给卢会的巨额贿赂名细。
边说边摇头:“这个方令,年纪不大,出身也不算豪富,怎么能拿出这么多的拿来给卢会?他想干什么呢?卢会勒索也勒索不到他呀……对了,圣人,臣这两天收了不少京师富户喊冤的状子,都是状告卢、王、何、钟四人夺其产业的。
夺人-妻女,这个还好追回,为了缴纳他们索取的赎金而贱卖土地的,真是无法追回了。”
桓琚脑子里嗡地弹起了一根弦——梁玉进宫时说过,不是荒年,竟然地价便宜!
“他们该死!”
桓琚一面看宋奇奉上的证据一面骂,突然手指着其中一份问,“嗯?这是怎么回事?”
宋奇无奈地道:“这是查到卢会有两处庄园,竟是当年高阳郡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