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嚣张的本钱。
毕喜在宅中的手下也不过一、二十人,被梁玉有备而来堵门一锅全端了,个个打得鼻青脸肿、鲜血长流。
这些都是逞勇斗狠的凶徒,并没有打算束手就擒,以楣州现在的情况看,他们也不是能够说服的,那就只有打服。
腿骨打断两根的也有,耳朵打出血来的也有。
一顿打过后,满地是血,毕宅安静了下来。
张阿虎弓腰上前:“娘子,这些贼人不捆起来他们还要造反的,这等粗活请让小的来,不敢劳动这些壮士。”
毕喜手下头一号得意的凶徒,反抗得最激烈的那个吐出一口血唾沫来,只觉得张阿虎这只乌龟比梁玉还可恶百倍:“呸!
你这个绿毛龟!”
梁玉想了一想,歪过头来将张阿虎看了一看。
张阿虎虽好色,此时也不敢想偏,态度很端正弓着腰,等着她的命令。
让张阿虎万万没想到的是,梁玉的球杆呼啸着冲他来了!
张阿虎被一杆打懵了,两眼冒着金星,脚后跟在地上转了半圈,他也很想问:为什么呀?
梁玉这一记只是一个信号,张阿虎与他随行而来的四个健仆很快也被打成一堆。
毕喜大声喝彩:“打得好!”
他手下的打手们也跟着一起没心没肺地乱叫:“好!”
一个个自己还歪鼻斜眼地流着血,就又乐上了。
梁玉看看都打得差不多了,道:“行了,开门吧。
带上这头猪,咱们走。”
王大郎打量了一下毕喜与张阿虎的体型,先将张阿虎揪了起来。
张阿虎终于得喘一口气,哭道:“这是为什么呀?”
不是来打毕六的吗?不是要做狱霸的吗?毕六最凶,你打他立威就好,难道你当霸王,不得要几个帮手吗?我最恭敬了呀!
梁玉懒得与他费口舌,吩咐道:“去他的老巢,抄了吧。”
【为什么?我本来也不想打你的,你们仨,怎么着也得个大份儿给小先生。
不过呢,我不把你们打成狗,别人怎么敢跟县衙递状子?!
不将你们法办,此地就不算治理得好了。
打人什么时候都能打,移风易俗却是很难的。
】
她与袁樵到了楣县之后反而不得见面,彼此之间通信并不很方便,无法做到事事沟通。
她也只能“先斩后奏”
,并且也不认为自己需要事事都跟袁樵请示。
她多能折腾呀?那不得把他的小身板儿给累坏了?
梁玉站在马侧,毕喜、张阿虎被押在后面,扳鞍上马时,余光瞥到毕喜往身后某处看了一眼。
梁玉才上马又跳了下来,道:“且慢,去搜,一间一间的搜。”
毕喜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王大郎很快去带出来一个穿蓝衣的小姑娘。
张阿虎满腔愤怒:“毕六!
你对我讲没抓到的!”
就是为了抓这一批货,他才不小心撞上了袁樵和梁玉,才有了现在这个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