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她还笑嘻嘻掐了一把云湘的脸。
云湘浅笑着拂开她的手,刚要说话,就听外边传来一道矫揉的女声:“美又怎么样?长成女儿身却是个不能用的,只当做花瓶摆设罢了。”
春莲心地单纯,说不出这话哪里不好,就听着怪不舒服,转头看向进门来的红雀,“你说什么话呢?”
这红雀生得也是娇美的,又是陆家家生子,走了门路填补了红雁的缺,为人有点拿腔拿调,拿眼尾扫人,刚开始还算相处平和,这几日却是耐不住性子了。
云湘知道,这红雀是奔着做陆清泽通房来的,哪知道来了后林婉月压根没考虑过她,便是沉不住气了。
这几日因为通房的事本就弄得心情郁结,此刻还听到这浸了大粪般的话,云湘也是忍不得了,笑着对红雀道:“你喜欢被人用那便罢,我倒是挺喜欢做只仅可观赏的花瓶。”
这直愣愣的回怼,毫不委婉,令红雀愣了一下,随即面红耳赤,“你、你说什么呢!
嘴巴倒是脏,什么叫被人用,我清清白白的!”
云湘回了一句心头舒爽了就行,穷寇莫追,不必再多言。
红雀也自知要是论对错的话,那话是她先说的,只跺了跺脚,推开门走了出去。
春莲还在茫然,云湘捏捏她的脸,笑笑便也走了出去,手腕上挎了只花篮。
她今日要去花园里摘些花,林婉月怀了孕对香料敏感,说是以后都要用新鲜的花瓣来熏衣。
这所谓的熏当然也不是熏,而是摘了花,将花瓣铺满衣服,沾上那新鲜的花香味。
陆家大宅有好几处花园,最大的花园离这儿远,她要去的,就是春喜院外,莲花池附近的那一处花园,里面种了好些花,月季,芍药,栀子都有。
这会儿还早着,云湘本以为花园里没什么人,却没想到已经有人在这儿摘花了。
瞧着是潮浪院那边的女眷,带着丫鬟在摘花。
云湘离得远了些看了几眼,那女子穿着浅紫衫裙,梳了妇人髻,身姿曼妙,一举一动如画般,模样明丽如她手中捧着的粉芍药般。
她心中腹诽陆钧山那般色中饿鬼倒是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