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凤扯了扯方才说话的鸣莺的袖子,声音里除了不解震惊,还有几分嫉妒。
那被唤鸣莺的丫鬟咬了咬唇,但很快笑笑,不以为意,“许是大爷正对那女子上了头罢了,大爷喜新厌旧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好了,别说这些了,你赶快去准备热水等物,我去请大夫过去。”
两人便不再言语,各自忙手里的活。
陆钧山抱着云湘回了屋,将她趴着放在自己床上,又摸了摸她额头,有些烫,显见又开始烧了。
大夫很快过来,床幔已经拉了下来,只从里面伸出只细白的手。
陆钧山在手腕上垫了方丝帕,低声说了云湘的情况,才叫大夫把脉。
大夫摸着下巴上的短须,皱着眉细细搭脉后,才收回手,才低声说:“这位姑娘脉象虚浮,身上外伤倒是不甚要紧,用了药,等烧退过后养上一段时日便好,只姑娘平日忧思过重,肝气不舒,于女科上有些不好,加上此次受伤,伤了身,得吃上些时日的药调理一番。”
陆钧山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点了头,“尽管开药。”
大夫自是知晓陆家大爷的身份的,药方上便尽管用上些好药了。
拿到药方,陆钧山便吩咐成林去抓药。
不多时,去准备热水的鸣凤端着水进来。
陆钧山让她放到屏风后头去,又坐在床沿低声问:“可要清理一番,月事带可要我帮你更换?”
他如此坦然地张口就问,就是云湘都有些脸红,别说候在一旁的那两个丫鬟了,俏脸酡红着,俱都低下了头,心中更是震惊,大爷竟是让个来癸水的女子沾了床,如此不洁大爷竟能忍受不说,竟还要……
云湘不知道元朱替她早上换过,她只沉默了一瞬,便点了头,并且在陆钧山开口前抢先说道:“我自己来。”
陆钧山拧了眉,不知道这丫鬟又在犟什么了,不多的耐心此刻都给了她,“你躺着就是。”
云湘面色酡红,却还是摇了头,混沌的脑子强行清醒着,手用力攥紧了被子,“大爷,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