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郑七娘一走,大太太猛地一拍桌子,道:“你表妹生得绝色,性子又柔,将来亦是不会管你那风流性子,你从前那般疼宠她,怎的就要把她嫁给别人?”
陆钧山无奈,“娘……”
“莫要叫我娘,哪个敢有你这般无情无义的儿子,怕是寿数都要折损一半,早早去见了你外祖!”
说到这,大太太戳中伤心事,眼睛一酸,眼泪流下,“你叫我如何见你外祖?你外祖家如今只剩你表妹了,我是定要留她在身边的,莫要说只当她是妹妹,你在外玩弄那诸多女人,灯一灭,不都一样?怎的就你表妹不行?”
大太太平时是个文雅人,如今真是又气又伤怀,颇有些口不择言了。
陆钧山听着这话刺耳,眉头皱着。
大太太哭着道:“我已是问过你表妹,你表妹只信你,不敢外嫁,你不是不知先前郑家有几个外嫁了的你表姐,后来很快都在夫家病逝了的,你叫我如何放心你表妹外嫁?”
陆钧山见老母亲哭,拿过帕子替她擦眼泪,大太太扭过头拍开他的手。
“外祖家的事,至多再一年,儿保证,必会替外祖平反。”
他压低了声保证着。
大太太哭声一顿,随即呜呜哭得更厉害一些,她转头拉着陆钧山的手,“娘求你,就让你表妹嫁了你,让她留在咱们家,日后你表妹碍不着你什么,你自管自玩去。”
陆钧山还是没松口。
大太太最后没办法,哭着推搡他,“赶紧走,莫要戳在我眼里伤了我的眼!”
陆钧山又哄了两句,才是叹口气出来。
出来后,他便在院子里看到了弱柳扶风站在树下的郑七娘。
郑七娘生得剔透玲珑,此时眼眶红着,就那般委屈地看着陆钧山,小声喊:“大表哥,嘉儿可否与你说两句话?”
陆钧山头疼得很,心中越发想念别院里的云湘,真不知他头疼处理这诸多事时,她又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