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宴会上,阮鸣几乎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温润身上,频频向他示好。
虽然阮棠不肯帮他,温润亦不搭理他,但身为帝星数一数二的手眼通天人物,阮鸣也是颇有自己的门路的,在通过不知道什么办法弄到了温润的基因标本,确认了他就是阮月当年的那个孩子以后。
“温席,听说你喜欢艺术,酷爱古地球时期的古中国文化。”
阮鸣几乎在众人面前毫不遮掩向温润表达着自己非同一般的亲近“我这里正好有一副据说是那时候留下来的水墨画,你待会来看看,喜不喜欢,你喜欢就直接拿走如何”
古地球时期留下来的水墨画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了,随随便便拿出一副来都能炒出天价。
阮鸣现在居然要把这样珍贵的东西拿来随手送给温润,他此话一出,所有人具是惊愕地看向了他
阮鸣却仍是笑眯眯地看着温润,满脸慈爱。
阮棠看着此情此景,心下却是一点也不奇怪,他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这位父亲了。
温润如此的出息,现在身世之谜在帝星曝光,阮鸣想要认回这个外孙实在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阮元帅说笑了,古地球时期的水墨画如此珍贵,这样贵重的礼物,就算是元帅有心相赠,又怎么能是温润这样的小辈能够承受得起得呢”
温润对此倒是不卑不亢,对于阮鸣这样位高权重家主的示好,利诱亦是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他永远也不可能忘记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阮鸣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他的冷脸,仿佛是要将当年对女儿的愧疚和疼爱一股脑的弥补到温润身上“我既然说要送你,你又有什么承受不起的呢再说了,这水墨画也不是我买下的,我根本不懂那东西,而是我爱女阮月当年拍下的”
“温席如果觉得自己承受不起,我女儿小月当年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现在如果还在的话,应当也是和席一般大的年纪温席如若不弃,不如认我女儿做个干妈如何”
阮鸣笑眯眯的就想借着认干亲这么个面子功夫,顺理成章的将这个外孙认回来“想必,有温席叫她一声干妈的话,必是能够弥补我女儿当年的失子之痛的。”
所有人听到这里,皆是想起了帝星最近关于温润身世的传言,在心下估摸着阮鸣拿这么贵重的东西示好,只怕是想要为认下这个外孙做铺垫了。
不过,倒也是,温润虽然是个私生子,但他母亲却是阮鸣的亲女儿。
你爷爷可能未必是你爷爷,但你外公一定是你外公,阮鸣想要认回这个外孙倒也情理之中。
而阮鸣的其他子女听到了这里,则全是嫉妒得了狂,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如此看重一个外孙,这么贵重的东西也能拿来跟小礼物一样随便赠予温润
据说,阮鸣当年最爱的孩子就是长女阮月,现在看来此话果然不假,否则他又怎会爱屋及乌对一个外孙都偏爱至斯呢
看来偌大阮家又要多出现一个和他们争夺家产的了。
阮鸣不受宠亦不知将来能够分到多少钱财的子女们,具是虎视眈眈咬牙切齿地看向了温润。
温润对此却是冷淡至极,不为所动“元帅说笑了,阮大小姐如此高贵的身份,又岂是温润这样的身份高攀得上的呢”
阮鸣笑容一僵,改口笑道“是我冒昧了,还请温席原谅我的爱女心切。”
能够混到今天的地位,阮鸣是个相当会察言观色的人,眼见今天温润不会让他如愿,为了不破坏宴会现场的氛围,他当即不再提这回事了。
整个宴会继续歌舞升平,阮鸣又是去和其他前来祝寿的人热络去了。
而在整场宴会上,阮棠皆是将自己的宴会降到了最低,他和阮鸣关系不佳,在这样的宴会上不论是让他长袖善舞还是和人谈笑风生,他都是做不到
“大人,您尝尝这个,大人您尝尝那个吧,很好吃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脸色很臭的奥斯顿身侧,时不时的为他夹着菜。
随时控制着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因为这宴会现场聒噪而疯的奥斯顿,让他不要疯。
奥斯顿看着最近对他大献殷勤的阮棠,眉心紧蹙,心下当即有了一个不太妙的预感,只一想到就让他觉得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