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奥斯顿不得不承认,他远没有自己想象得那般高尚和伟大。
在阮棠被他一次次拒绝,疲惫不堪终于选择放手以后,哪怕他知道自己不该生出如此狭隘,晦涩阴暗的心思,这样不好。
他仍是无法控制住那种堵在自己心口酸苦晦涩,难以形容,不知从何而来的难受感觉。
他控制不了自己产生不好的,不应该产生的想法……
莫名的情绪在他心中生长释放出了一只野兽,那野兽咆哮吼叫着。
在那一刻,他几乎想要质问阮棠“你什么这么轻易就选择了放弃呢?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夫人,你喝醉了。”
但奥斯顿却仍是强行按捺下了自己种种不好的情绪,十分冷静的将自己的手臂穿过阮棠的胳肢窝就要扶起他。
但阮棠却是情绪失控一把拂开了他的手,一下子身体失衡,再次跌倒在地,他努力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做不到,笑得比哭还难听“我决定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
“夫人……”
奥斯顿说不出自己心中什么滋味,再次上前就要扶他。
但这一回,阮棠却是没有推开他,而是选择了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在他耳畔出了带着浓郁酒气的吐息“塞特,如果我和大人离婚了,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夫人,您说什么?”
奥斯顿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在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阮棠前脚说答应和他离婚,后脚又问一个男仆愿不愿意和他结婚什么鬼啊?
阮棠整个人都跌在了他身上,与他紧紧相拥在了一起,奥斯顿窘迫的有心想要推开他,但看阮棠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又怕自己出手没轻没重把他摔了,只好不断调整着自己和阮棠这尴尬地姿势。
想要稍稍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我说,大人他不要我了。
他这么急着和我离婚,一定是烦我了,很怕我再继续纠缠他吧?既然如此,我就如他所愿,他前脚和我离婚,我后脚就和别人结婚,让他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再也不用担心我纠缠他……”
阮棠好似突然依恋上他怀抱的温暖了一般,将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垂眸道“那么,在我和他离婚以后,你愿意要我,和我结婚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呜咽,醉酒后显得湿漉漉的。
活像是被心上人抛弃后,自暴自弃随便找个人就想将就了的样子。
“夫人,你说什么呢?婚姻大事怎么能如此儿戏?你怎么能因为大人不要你,就这样自暴自弃,糟蹋你自己?”
奥斯顿猛得一把推开了阮棠,语调活像个看着自己孩子不争气,非要一朵鲜花插牛粪,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
阮棠定定看着他,却道“我没有自暴自弃,糟蹋我自己,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跟你说过的,我并不在意一个人的相貌美丑,因为我见过许多外表华丽,内心却毒如蛇蝎一般的人,内心的善良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认识这么久,我生病的那个晚上你又那么照顾我……我觉得你很不错。”
他一字一顿,无比认真道。
既然奥斯顿非要和他作,他就奉陪到底。
“夫人,我只是一个卑微的男仆而已,且容貌有瑕。”
奥斯顿简直难以言喻自己的心情,就好像眼睁睁看着自己家好不容易养得好端端水灵灵的大白菜非要往一头死丑肥猪嘴底下拱似的“帝星有那么多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以您现在的身份,就算离婚也有大把的a1ha供您挑选,对于再婚,您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阮棠看上了一个男仆是个什么展开什么鬼,奥斯顿想要和他离婚,是因为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想要让阮棠去寻觅更广阔的天空,和更好的爱人。
如果阮棠和他离了婚,就打算这么随便找个‘男仆’的话……奥斯顿觉得还不如自己呢?
“就算帝星有再多的青年才俊,他们也都不是大人,不可能是大人。”
阮棠目无焦距地看着奥斯顿“不管世上有再多再好的a1ha,我心中也只能看到大人一人。”
奥斯顿蹙眉,不知该如何劝他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夫人,你……”
“早在我当初声名狼藉,万人唾弃的时候,我就已经看透了。
帝星的这群a1ha,这群所谓的青年才俊心里才没有什么真情可言呢?他们心中在意的,能够看到的只有一个oa背后所代表的权势和利益而已。”
阮棠一字一句道“当初,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们或许看得到真相或许看不到,全都人云亦云,完全不想听我辩解探究真相,只因为我是阮家最不受宠的儿子……而现在他们看得到我,会觉得我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