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青坚持道。
“审判长,这事必须查清楚才行,如果我的当事人确实做过这种事,那他的确罪不可恕,但是如果他没做过,审判长,这就不是审判,而是赤裸裸的构陷了。”
老罗喊道。
我却有些不安,从老检察官扭转形势开始,他们的每一步似乎都走在了我们前面,我们的每一次反驳好像都掉进了他们预设的陷阱里。
“法庭会查明此事,公诉人,相关证人能否出庭接受质询?”
审判长问。
“这个,需要我们沟
通。”
检察官犹豫了一下。
审判长转头和身边的审判员沟通了一下,“现在休庭,公诉人,请和证人取得联系,要求他们必须出庭作证。”
5
年长的检察官不急不缓地整理着材料,年轻的检察官则一脸急切地走出了法庭,还不忘对走在他身后的老罗竖起了大拇指。
老罗叼着烟,迈着八字步,摇摇晃晃地向外走着,看到这一幕,咧嘴笑了一下,伸手勾住了我的肩膀,“看见没?咱这场的发挥不错,连对手都夸咱。
回去之后我也得好好学习学习,不能总让你一个人出风头。”
“你好好看看,那是夸你呢吗?”
“嗯?不是夸我还是夸你啊?”
老罗眉毛一挑,不服气地说道,却见那个检察官竖起的手指骤然向下,指向了地面。
“小瘪犊子,敢骂我?”
老罗双眼圆睁,骂了一句就要动手,被我一把搂住了脖子,“别冲动啊,他这就是想让你动手。”
“呸,什么玩意。”
老罗愤愤地啐了口唾沫,拖着我进了洗手间,畅快地放起了水。
“现在咋办?咱们手里的东西有点不堪一击啊。”
老罗整理着腰带,声音有些异样。
我讶然地看着他,这才注意到老罗的双唇正不住地颤抖着,失去了血色,烟灰簌簌地飘落,掉落在他的衣服上,他却完全顾不上清理。
“你没事吧?”
“我能有啥事?”
老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了一下,可怎么看他都像在哭。
第一次独立出庭,面对的对手又以退为进引他进了陷阱,被告人和我的关系又如此密切,让老罗在重压之下显得手足无措。
刚刚的镇
定,张狂,竟全是他在公诉人面前的伪装,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这鸟法庭,连杯水都不给准备。”
他把烟掐灭,用力往脸上甩了把冷水。
“还没到绝境呢,静那边的调查虽然还没出来结果,但是,我相信我三姨夫,就算咱们一审输了,二审也还有翻盘的机会,你就放手去干就行了。”
我用力拍了拍老罗的肩膀。
“静丫头那边也不知道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