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裴宴拱了拱手,“还请您帮着说句话。
绑架郁小姐是我们家不对,可今天我们是来说卫家二公子被害之事的。
若是郁小姐不满,等这件事完了,我再单独上郁家给郁小姐赔礼。”
“单独赔礼就免了。”
郁棠没等裴宴说话,就道,“没想到李家大公子的诡辩之术学得这么好。
我们说东,你就说西。
也好,绑架我的事,我们之后再说,现在,我们就来说说卫家二公子被害之事。”
说着,她指了那两个流民,道“我们家拿出人证来,你说我们家诬告你们家,你们家没有杀卫家二公子的必要;我指出你们家杀卫家二公子的缘由,你又要我拿出证据来。
左说也是你们家有理,右说也是你们家有理。
我倒想问问,是不是在现场撞破了杀人之事,你们家也会辩解说是与你们无关。
李家大公子,我倒想问问,在你们李家人的眼中,怎样才能算得上被你们李家承认的人证?怎样才能算得上被你们李家承认的物证?我们家也好照着李家大公子的意思去找寻,免得李家大公子蹬鼻子上脸的,无论如何也不承认。”
裴宴摸了摸刚从腰间解下来的貔貅。
他是知道郁家小姐伶牙俐齿的,可没有想到这么能说,这么敢说。
她就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吗?
裴宴看向李端。
李端急了,道“郁小姐,这两人只要有钱收,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怎么能做为证人……”
郁棠打断了他的话,道“李大公子难道和这两个人打过交道?不然怎么知道他们只要有钱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李大公子刚才怎么又说这两人逃出了田庄之后就与你们家再无瓜葛了呢?”
李端道“郁小姐休要血口喷人。
这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说出来的话自然不能做为证据。
郁小姐不要为了把这锅给我们李家背,就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郁棠道“照你这么说,这件事完全是我无中生有了?奇了,我为何不说是王家干的,不说是孙家干的,偏偏说是你们李家干的呢?”
李端道“那是郁小姐误会我们李家与你们郁家有罅隙……”
“难道没有罅隙?”
郁棠上前一步,再次言辞犀利地诘问,“你们李家一直试图左右我的婚事,卫家从不曾和人有过私怨,我们家这些年在临安也是与人为善,谁提起我们郁家不夸一声为人厚道,怎么就惹出这样的祸事来?不是你们家,还有谁家?”
李端被郁棠逼问得有些招架不住,道“郁小姐不能因此就认定这件事是我们李家做的!”
郁棠不齿地道“我就是认定是你们李家做的。
李大公子既然说不是你们家做的,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
总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天下哪有这样一味只要求别人不要求自己的事!”
让李家拿出证据来自证清白吗?
李端再次朝裴宴望去。
裴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换成了右胳膊支肘。
他沉声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