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点了点头。
她们从梅园回来的时候,栖霞宫中正起着大火。
在冰天雪地的寒冬里,火一簇一簇地往外冒。
孟知语掐着他的胳膊,陈祝山的汗珠滴在她脖子上,顺着脖子往下流。
他发了狠,似乎想把她灵魂也一并撞碎。
孟知语抓着他的手指,头发散落一枕,整个人在凌乱中更显出一种美感。
她连思绪都断续。
偏生陈祝山还要问她话:“江恒也能让你这么快乐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尤其发了狠弄她。
她感觉自己像烟花一般炸开,当真如同一摊墨水,在砚台里旋转、晕眩,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嘤声而泣,这种失神感与回忆重合。
陈祝山瘫在她身上,喘着大气,热气喷洒在她耳侧,如同某种开关,她轻轻发抖。
她并没有精气神回答他的问题。
尽管答案是否。
第一次以为江恒要对她做什么的那个晚上,江恒看着她僵直的身体,却笑得如同在看一个小孩儿。
江恒从她身上起来,看着她笑:“本侯从不强迫女人。”
这当然算不上强迫,毕竟是她蓄意勾引。
勾到了床上,却被江恒说成强迫。
她捂着胸口,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江恒。
她可以说,没有。
但是她什么都忘了说。
那时天边炸开一朵烟花,一瞬将船上照亮,又一瞬熄灭。
江恒饶有兴味看着她,她想起陈祝山来。
她回忆未尽,陈祝山已经搂着她的背,将她抱起来。
躯体相缠,那柄墨锭落入了墨汁中,她忍不住地抖,靠在他怀里,一口咬在他肩头。
陈祝山在这事情上似乎经验老成,诚然,身为皇子,十几岁时便安排有宫女启蒙,后又有侍妾正妻,如今更是三宫六院,这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孟知语有些酸。
她用牙齿,轻轻擦过他精瘦的肩颈,留下一个齿印。
好歹……也不算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鞠躬~
彼此只上过彼此的车。
其实在这段感情里,知语是看得清楚的那个,三哥才是看不清楚的那个。
看不清楚的那个,才是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