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飞鹏如出一辙的客套话,敷衍至极。
可是夏泽笙动作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些过往的事,眼神柔和:“……我先生是很好的人,他不想让瑞叔破费,便叮嘱过不要再辛苦送红参过来,瑞叔不听劝,每年都会送来。
我先生总说,这样的心意不好浪费……而我不太会煲汤,学了好久,才会学会一道虫草红参猪心汤,过年的时候给我先生补身体。
他熬夜太多,红参很适合他。
不过……”
有这样的对话吗?
秦禹苍仔细回想过去。
他和夏泽笙很疏离,交集极少。
也许说过,日子过得匆匆忙忙,他记不太清了。
但是深夜那碗虫草红参猪心汤他还记得……所以夏泽笙不是敷衍。
夏泽笙结束了回忆,笑了笑:“不过最近用不上了……替我谢谢瑞叔。”
并不是最近用不上,而是以后都用不上了。
秦禹苍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好。”
两个人再没有什么好沟通,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夏泽笙翻找东西的动静。
于是秦禹苍得到了足够的时间,来打量眼前的夏泽笙。
已经很有几年没见过夏泽笙。
他身形比之前消瘦不少,外面套了件灰色的厚风衣,穿着一身黑灰色系的三件西装,灰色的衬衫领子硬挺,将他的脸色衬得苍白脆弱,没有系领带。
一双黑色的皮手套脱下来,在他左手上捏着。
穿着这么暗淡的色系,竟并不觉得太过暗沉阴郁。
黑色三件套很好地凸显他的身材,腰身纤细,双腿修长,不愧是当年出道做过艺人的,即便三十出头的岁数,与二十来岁的那些年轻人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他一进来就带了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很熟悉,是十几年如一日用过的那款定制香水,在二沙岛的别墅里,即便看不到夏泽笙的身影,也隐隐可闻。
也勉强算是秦骥能记得的关于他的鲜明标志之一。
夏泽笙在客厅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于是进了卧室。
卧室里只有一幅画。
他把画拿下来,后面是一个嵌入式保险柜。
密码锁。
夏泽笙输入了一段密码。
保险柜报错。
他想了一下,又输入了一段密码。
保险柜依旧报错。
如此反复输入了四次,都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