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晚饭便安静地吃完。
大概是因为一碗滚粥的热度,屋子里少了硬邦邦的冷清。
一个多月来的两个人之间有些隔阂的东西,终于消融了一些。
“阿笙,你看一个人,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秦禹苍道,“我们相识以来,我所做不曾陷害过你。”
“是的。
在我所有困难的时刻,都是你施以援手。”
夏泽笙道,“禹苍,你不用解释这些了。
我其实已经想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我们都一并共享。
我们的婚姻中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去做。
你明白吗,所有的一切。”
秦禹苍愣了一下。
夏泽笙移开视线,局促笑了笑:“多么庸俗,我们在谈论金钱。”
“金钱不庸俗。
庸俗的是为它大打出手,丑态百出的人。”
秦禹苍说,“秦骥的遗产确实庞大。
但是钱,我可以自己赚。
天下的钱是赚不完的,比起享受现成的财富,我更享受赚钱的过程。”
秦禹苍从边柜上拿出早就准备好,已经签了字的《婚后财产协议书》递给夏泽笙:“我知道之前种种,像是有什么巨大的阴谋。
你看了这份协议,就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这是单方协议,不需要你的同意,我已经签字了,放弃婚内财产融通。
你的财富是你的财富,我的财富,未来也会是你的财富。”
夏泽笙翻看那份协议,沉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声问:“可是你的行为如何解释呢?人做事总有目的。
我们不是无缘无故的结婚,我们的感情不是无缘无故的感情……我能感觉到。”
……起先是怜悯,因怜悯而产生了愧疚。
秦禹苍在心里说。
“过往的目的已经不需要去探究,如果你认为我有所图谋,我确实有所图谋。”
他握住夏泽笙的手,看着夏泽笙的眼睛,对夏泽笙缓缓诉说。
“夏夏,我图你。”
他话音未落,夏泽笙眼眶便红了,湿漉漉地看着他。
秦禹苍从怀里拿出柔软又带着体温的手帕,擦拭他的泪。
在他的手帕落下的时候,夏泽笙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将脸贴在了他的手掌上。
秦禹苍能感觉到夏泽笙双眸上纤长的睫毛正在掌心微微颤抖。
“和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