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架,林老实干脆就以这为借口,没有回卧室,去了隔壁的客房睡觉。
何春丽闷闷地在卧室里等了半夜,期间都想了好几套方案,一定要让林老实改变主意。
结果等了半天,却没等到丈夫回房,饶是她有千般手段,也没处挥。
何春丽觉得委屈极了,心里难受得慌。
她这辈子哪里对不起林老实知道他受了伤就第一时间去照顾他,有财的路子也不忘带上他,结果他呢不领情就算了,还跟她冷战分床睡。
寂寞的黑夜将何春丽的委屈无限放大,她又想起自打重生以来林老实的种种不体贴行为。
远的就不提了,就今天,月的大热天,下午三点那么热,五六里地,他竟然让她走回去,提都没提一句待会儿让他哥来接她什么的。
不说夫妻,便是亲近点的朋友也不好意思这么做吧,两个大男人坐自行车,把她一个年轻女人撂下。
这完全不是用一句不温柔不体贴能解释得过去的。
说到底,还是林老实心里没自己,所以一点都不心疼自己。
莫非他是铁石心肠,怎么都捂不热
何春丽躲在床上,伤心地哭了,哭声幽怨,如诉如泣。
两人就隔了一间屋,房子也不怎么隔音,何春丽心想林老实听到她半夜哭得梨花带泪,总得来看两眼吧,然后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再正常不过。
一旦满足了男人的下半身,那男人还不好说话吗
可她等了好一会儿,隔壁也没动静。
何春丽不死心,拿起手电筒起床,悄悄摸了出去,来到林老实的房门外,隔着门板,他就听到林老实打呼的声音,真正的鼾声如雷。
这个猪一样的家伙自己这番用力的表演,完全给瞎子看了。
何春丽气得跺了跺脚,恼火地回了屋。
她没现,她刚走,屋子里,林老实就睁开了眼睛,呼噜声也停了。
乡下人习惯天蒙蒙亮就起床。
林老实听见鸡打鸣,就起床练了一套拳,等天全亮了,还不见何春丽起床,他走到卧室门外敲了敲门“春丽,起来做饭了。”
何春丽抓过被子往头上一盖,瘪了瘪嘴,现在知道他有老婆了她就是不做,看他能怎么样
敲了两下,见何春丽没动静,林老实转身出了门,拄着拐杖往林建义家走去。
路上遇到早起干活的村民,大家热情地跟林老实打招呼“阿实,这么早你去哪儿呢”
林老实憨憨一笑说“去我大哥家吃早饭。”
村民往他背后瞧了瞧,不解地问“你们家春丽呢”
林老实挠了挠头“她昨天坐火车累了,还没起床。”
村民用自以为隐晦的同情目光瞥了林老实一眼。
等他乐呵呵地走了之后,这些大妈大婶就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这何春丽还真是个懒婆娘,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让家里受了伤腿脚不便的男人饭都没得吃”
等林老实到了林建义家吃完早饭后,连林建义这么个大男人也听到了风声,他问林老实“弟妹呢”
“在家睡觉呢”
林老实喝了一口红薯粥说。
林建义不大高兴,又不好说什么。
另一厢,何春丽等了一会儿,听见外面静悄悄的,她掀开被子爬了起来,拉开门,现外面空荡荡的,不知林老实跑哪儿去了。
她在客房和院子里找了一圈,还是没瞧见人。
何春丽皱起了眉头,走到大门口,拉开门就看见林老实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心情颇好的回来。
似乎生闷气的只有她一个。
“你去哪儿了”
何春丽很不高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