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斯!”
江静檀进去,抬腿就是一脚,将人踹倒在地,一剑刺入他的身体。
一声闷哼响起。
感谢她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仵作,知道刺哪些地方最疼,还不会出人命,她将剑向左一拧,看着汩汩流出的鲜血,听着巴图斯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眼底一片漆黑,又像是有波涛在翻涌。
江静檀抬手拔出剑,上前,俯下身子,揪住衣领将地上的人带起,用手按了按那处伤口,青葱玉白的手指沾上了红色。
巴图斯看着眼前的人,也猜出事态大概是往自己这边倾的,忍住疼痛,面目狰狞地扯出一抹残忍的笑。
“能让长公主如此生气啊,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呢?”
江静檀不应,用手轻蔑地拍着男人的脸,鲜红的指尖左右比比划,眼里的恶意像刀片锋利。
巴图斯看着她,眼底却是欣赏和痴迷。
江静檀嘴唇有些干裂,如同渴血一般时不时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一双眼底泛着微红,里面有恶意弥漫,像是一层血雾把人笼罩,而她浑身紧绷着伺机而动,似一头冷血的猛兽。
她笑出了声,这笑仍是美艳非凡的,但是一双瞳子中的星辰逐渐暗淡,显现出暗夜的冷酷与森森然。
她一袭白裙沾了他的血,手擦着长剑,鲜血淋漓,她笑吟吟对着他道:“疼吗?”
真像一朵开得荼蘼的彼岸花啊,巴图斯喉结动了动。
“疼啊。
长公主还挺狠,但对我来说还是不够呢……”
没有被兄长生生踩断手臂疼,也没有被狼撕咬血肉疼。
“这样啊……”
江静檀踩住他的伤口,再次举起剑……
“长公主要杀了我吗?”
巴图斯咳出一口血,吊儿郎当地开口问。
“不,只是出出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