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向北在卫生间卸妆,他身上还穿着那件今晚拿奖时穿的西装。
齐斯湛坐在床上,出一条又一条指令。
――他的小北如此勇敢。
――他绝对不会有任何退步。
――他也会将这件事的伤害减到最小。
大概是因为高兴,齐斯湛前所未有的思绪清晰,短时间他就制定出了两套方案,给公关部打了电话之后,拿着手机,敲下一个又一个字,了出去。
在水声停止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所有指令。
而后,他嘴角带着笑容,靠在卫生间门口,等待着那个企图逃避的小蜗牛在里面磨蹭。
他一点也不着急,守在门口,耐心急了。
等到俞向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的齐斯湛。
他心口一跳。
――这丫的眼神,有必要这么凶狠吗?
俞向北下意识紧了紧浴巾,他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样裹得严实。
“出来了?”
齐斯湛声音低沉沙哑,听的人耳朵痒痒的。
俞向北僵硬地点点头。
齐斯湛拉住他的手,俞向北心跳得都快要蹦出来了,紧张到害怕。
他却拉着他走到了柜子旁边,然后自然而然的给他擦头,又用吹风轻轻给他吹起头来。
俞向北从镜子里看着齐斯湛的那张脸,他正低着头,眼神认真,专注而又认真。
他嘴角带着笑容,显然,今天真的很高兴。
俞向北也笑了起来。
――原来,公开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看见齐斯湛高兴,连头上悬着的闸刀,也不那么吓人了。
很快,头吹干,暖洋洋的温度吹到俞向北昏昏欲睡。
这时候,齐斯湛放下吹风,手扣在他的肩膀上。
俞向北猛然清醒。
齐斯湛已经将他又抱上了床,骨节分明的手指解着他的浴巾,只用轻轻一拉,全都散开了。
“等等――我有话要说――”
俞向北突然惊醒。
齐斯湛没停,声音暗哑:“你说……”
“我关于攻受的事情,我做了功课的!
我个人觉得……”
话没有说完,齐斯湛抬头,眼神危险地看着他――
“攻受?还做了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