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婧,此乃何意?”
六月最后一天,一下朝就从皇宫回到丞相府的司徒洛云,看着摆满自家前院花厅的一百二十八抬贵重聘礼,不解地问向坐在上首的不速之客。
“司徒洛云,本王今日前来,自然是为了犬女与贵府公子的婚事前来下聘的。”
位于上首的夏侯婧,穿着一身橙红平西王朝服,霸气十足。
只见她缓缓喝了口茶,幽幽地瞟了眼从门外进来的人,便将茶杯不疾不徐地搁置在一旁的桌上。
“自定下婚约以来,贵府就以公子身体不适,送出京城休养为由,拖延婚期至今已有三年。”
夏侯婧虽已将近四十,自被皇帝封为异姓王之后,养尊处优多年,但当年威风凛凛的平西大将军的威严气势犹在,言语之间都透露着迫人的威压。
“可怜本王那痴情的孽女,偏偏就是钟情于你家公子,且为苦等他多时而蹉跎了年华。
现如今本王那不孝女摽梅之年已至,贵府却依旧迟迟不肯履行婚约,本王倒是想问问丞相大人,你们这又是何意?”
“婚约?”
“呵呵……”
还来不及换下丞相朝服的司徒洛云,闻言面露嘲讽,移步上前。
宇文田祺见自家丞相妻主归来,忙起身给她让座,往旁边退坐一个下位。
司徒洛云与夏侯婧同坐一排,两人一左一右位于上首,中间只隔着一张桌。
“敢问平西王,你可持有婚约聘书为证?”
“哼!
这桩婚事可是司徒贵君保的媒,莫非你是想抵赖不认账不成?”
“母父之命,媒妁之言。
本相怎么不记得曾经允诺过这桩婚事?”
司徒洛云穿着一袭彩绣祥云纹云锦宫装,也是气派十足。
身为文臣之首的丞相司徒洛云,气势上并不输平西王夏侯婧。
“既然允你婚约的是司徒贵君,就劳烦你去找司徒贵君,让司徒贵君把他的儿子许配给你家女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