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绪举起杯子跟旁边的周鹤碰了一下,笑着看陆放。
陆放倚靠在深色的沙里看着手里金黄色的酒液半天没说话。
“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周鹤问。
“不像从前那些黏糊着他。”
安子绪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笑着说,“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
周鹤闻言也笑了起来。
陆放却没笑,他甚至也默默想了一下周鹤的这个问题,却给不出准确的答案,“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他哪里都对我的胃口,即使他对着我生气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贴上去。”
“要命,”
安子绪把手里的酒杯一放,有点听不下去了,“为什么被你说得像是十几岁初恋的时候一样……”
陆放鼻管里轻哼了一声,“那是,我可不像你,情人如衣服……”
“拉倒,”
安子绪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你怕是连你初恋是谁都记不得了吧。”
陆放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一哂,还真是记不得了。
-今天是野外拉练,算是军训结束前最后一个比较重要的项目。
新生们集体徒步到十公里外的一座野山上进行徒步拉练,当天来回。
返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队伍正缓慢地下山,一时之间风云变幻,没几分钟的工夫便大雨倾盆了。
山里的气候总是变化无常,陆放指挥着其他几个教官看管好各个队伍的学生,防止生意外,然后飞快地逆着人流寻找俞自倾的身影。
经过一天的徒步行走俞自倾原本体力就有些耗尽了,当下倾盆大雨一下,身上的军训服也顿时湿透了,湿乎乎地黏在身上,难受得很。
他稍稍停了脚步在路边一块大岩石上倚靠了一下,从随身的背包里翻找一次性雨衣。
可是雨下得太大了,而山上温度本就偏低,俞自倾畏寒,打了个冷战,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变得有些迟缓。
突然,狂坠的雨滴消失了。
俞自倾抬头,见一件教官训练服遮在了自己的头顶。
而后他看到陆放同样被打湿的脸。
“冷吗?”
不等俞自倾回答,陆放直接用他的外套把对方整个人罩住了。
陆放比俞自倾高不少,他的外套像是一件巨大的披风,一下子就把外面的那些风雨给隔绝掉了。
俞自倾愣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想把外套拿掉。
陆放像是猜到他想要做什么一般,立刻就把他的手按住了。
“披着。”
陆放的语气不容拒绝。
俞自倾终于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对方此刻身上就穿着一件短袖了。
“还冷吗?还冷那我只能抱你了。”
陆放笑着便要凑上去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