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不用了。”
说完俞自倾便缓慢地开始收拾自己东西,程敏看着他那样子到底怕出事,又追问,“那就近帮你安排一个酒店休息一下好吗?”
俞自倾手上的动作终于暂时停了下来,他低垂着的眼睛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次他点了头,说,“那就麻烦了。”
-沈青蕾一到家,便开始疯狂地摔东西。
从客厅桌子上的摆件到柜子上的花瓶,一股脑的,尽数被她摔了个干净。
家里的阿姨想要上前却又畏惧沈青蕾,只能在旁边干看着着急。
沈青蕾手里拿着一个玉摆件,愤怒地丢向站在不远处的胡翰濂。
胡翰濂也没有躲,就那么站在那,那玉摆件砸在他的额角上然后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胡翰濂的额上立刻渗出j8学迹。
“哎呀,先生!”
阿姨吓坏了,连忙转身上楼去找医药箱。
“胡翰濂,你还要脸吗?居然把那小婊|子带到办公室里去!”
“呵?你哑巴了?知道自己理亏说不出话来了?”
沈青蕾怒视着胡翰濂,原本专门做过的头因为疯般的举动也已经变得一团糟。
半晌,胡翰濂终于动了动身体,他看都没有看沈青蕾一眼,两眼空洞地走向沙的方向,最后无力地坐下来,低垂着头,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手掌中。
沈青蕾终于停止了歇斯底里的哭闹声,她看着坐在沙上的胡翰濂,感觉整个客厅突然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之中。
半晌,她看见胡翰濂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睛有些红。
“青蕾。”
胡翰濂突然叫了她一声。
不知道怎么的,沈青蕾从对方的眼神中陡然读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沈青蕾的眉头微微皱起来,他不知道胡翰濂此刻为什么要对着自己显露出这样的神情。
直到——她看见胡翰濂嘴巴动了动。
“俞自倾是白卉的儿子。”
足足静默了半分钟,沈青蕾的脸上清晰地闪过惊愕、狐疑和恐惧。
她的五官都变得扭曲起来,两只眼睛瞪着坐在沙上的胡翰濂,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不可能”
。
“他姓俞!
可是他姓俞……”
沈青蕾迫切地想要去反驳胡翰濂的话。
而胡翰濂只是绝望地闭了闭眼,再次开口斩断了沈青蕾的最后一丝妄想,“白卉的父亲姓俞,白卉……是跟他母亲姓。”
沈青蕾惊恐地跌坐在地板上。
半晌,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狼狈地向前爬了几步,用手抓住了胡翰濂的腿,声音急切又尖锐,“当年……当年你不是让她把孩子打掉了吗!
还有大哥!
大哥给的钱她也收下了……”
“你现在说着些……又有什么用呢。”
胡翰濂绝望地看着沈青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