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左手,魁梧壮汉哇地的一声嚎了出来。
“对……对不住!
我该死,我这个畜生,居然对救命恩人痛下杀手,我死了算了!”
李四单手掩面像是忆起一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对不起翳先生啊!”
霁涯这猛男落泪看得十分别扭,忍不住把床单掀起一角递给李四安慰道:“别哭了,翳先生没死,他一定会回来的,你先说说你到底遇到什么困难?”
蔺沧鸣来到密室门口时就看到一副伤身画面,李四一只手抱着被子抽抽搭搭地打了个嗝,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
“我专修拳掌,是暗魈门人士,两年前挑战八方高手……”
李四开始罗里吧嗦的讲述自己的光辉历史,霁涯余光瞄见蔺沧鸣,往后退了几步,走到蔺沧鸣身边,简单讲了遍阿翎所说的情况。
“墨煞堂那个是完全的偃甲傀儡,并非由人改造,你能看出两者之间是否出自同一宗门流派有无关联吗?”
霁涯朝搁在桌上托盘里的机关抬抬下巴,低声问道。
“我对偃术并无涉猎。”
蔺沧鸣实话实说。
霁涯着实怀疑一瞬霁霞君的身体里有没有这些零件,但理智想想应该不会:“主上的无所不能的形象在我心里要崩塌了哦。”
蔺沧鸣哼而不语。
另一边李四终于说到关键:“……直到一年前,我与人约战时突然头疼昏迷,再醒来手边多了一瓶解药,还有一封信,信上说我已中蛊,瓶中是三个月的解药,每月服用一粒可保身体无恙,我当然不信,可一个月后我头疼的死去活来,就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吃了解药。”
霁涯眼神微动,抬手压了压额角一缕翘起的帘。
“从那以后我为了解药给神秘的信件主人办事,多半是采药挖矿,还会付给报酬,我也就得过且过,可三个月前信件主人忽然邀我见面一叙,我没办法,只好去了信中位置。”
李四说着面露惊恐,“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的,我一直昏昏沉沉,只能看见模糊的光点,偶尔能听见有人说话,商量给我换什么偃甲部件,讨论怎样接的完美。”
“莫非是黑市上的组织?”
霁涯插话问道。
“我不清楚,那些偃术师称他们的领为‘傀师’,我不知傀师是我待的那个鬼地方的领,还是整个组织的领,我能听见一些话,看见一些模糊的东西,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们以试验为名将我带到外面,让我和同样受困的人交战,我差点杀了那人,幸好我晕血,被吓得摆脱药力清醒过来,打破结界逃了出去,很快又陷入浑噩,不知道跑了多久才遇上翳先生。”
李四颓废地撑着脑袋,“这段时间翳先生的照顾我都知道,我……我怎么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霁涯让阿翎把李四的随身物品拿出来,问道:“翳先生唤醒蛊虫取出后,残存的药力影响了你的判断,让你本能抢走乾坤袋逃跑,是因为这当中有能使他们暴露位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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