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隐隐有羞涩,更美不胜收。
王书颜笑嘻嘻的帮她搓背,循循善诱道:“我们母女俩这叫谈心,快,你觉得里正阿叔怎么样。”
张氏不上勾:“人家都可以做里正了,自然是人品端正。”
王书颜不怕死的问:“那他做你的新夫君好不好?”
张氏大骇,猛捂住她的嘴道:“胡袄什么呀你。”
自从女儿上次跟她里正夸她哪里都好的时候,她就在心里对里正筑起防御城墙。
但见自那日后里正也没有过来,马车也是叫厮来驾,便放松警惕,觉得自己太敏感了。
突然被女儿一问,简直是羞死人了。
王书颜拿下张氏的手道:“你已义绝,他又未娶,这有什么不能的?”
打从第一次去里正家她就注意到周颂卿没有娶妻,一开始并不在意,但随着接触几次后觉得这个长辈人品不错,长得端正,一看到他和张氏站一块就动了想撮合的心思。
这几她在李老爹那又不是光干活,八卦也是要打听的。
李大夫周颂卿不是不娶妻,是青梅竹马快嫁给他的时候得害病死了,后来他便绝了娶妻的念头,今年三十有六,别人儿女成群,他依旧孜然一身。
他排行老三,上有一兄一姊,因有长兄延绵子嗣,他又态度坚绝躲在村里不出去,自然守身如玉至今。
王书颜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告诉张氏,劝道:“娘,阿叔是个好人,如果,我是如果,你们真的两情相悦,不妨……”
张氏却打断她:“就因为他是个好人,我……我这种‘义绝妇’才配不上他,而且,我现在也没有这心思,二郎三郞还,眼下抚育他们才是我应该做的。”
眉色一挑,伸手戳着她的额头道:“倒是你和沈秀才最近走得这么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书颜听明白了,张氏有家暴后的心理阴影,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有点自卑。
她叹息:里正阿叔,我娘得靠你攻破了。
懒懒对张氏道:“人家志愿帮忙,我缺人手,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
张氏不信:“不可能,沈秀才这么热心,肯定对你有想法。”
王书颜点头:“恩,对,我也觉得,赶明儿我问他要不要拜把子,让你多个干儿子。”
张氏气结,掐着女儿的脸恼怒道:“我要女婿,不要干儿子。”
王书颜故作伤心开怼:“娘,你不是才让我别嫁人吗?怎么现在日子一舒服就善变啊,你好狠的心。”
着就‘哭’出声来。
张氏抚胸,看着气饶闺女暗骂:还不如生块叉烧,怪会磨死人。
……
次日,气极好,极热。
里正的厮抱着包袱现身王家,和张氏打过招呼后就过来套马车。
王书颜正准备上车,双手就被张氏抓着。
张氏忧心忡忡泪两行:“颜儿,你不要省钱,在外头千万当心,不要生病,要多吃饭多睡觉。”
二郞红着眼框:“阿姊,我会好好照顾娘亲的。”
三郞瘪着嘴道:“阿姊,冰糖葫芦你莫忘了给我买,我会照顾娘亲的。”
王书颜对依依不舍的家人汗颜道:“我是出去三、五日,又不是三、五年。”
元正哭笑不得:“阿姊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王书颜摸摸靠谱的元正:“好好看家,回来阿姊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