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想了想,摇头,“姑娘可是一画值千金,哪儿能给我做绣样儿,岂不屈才了。”
说到这儿,汀兰忍不住道:“也不知那秦玉珠在秦家如何,姑娘才名在外,日后她若是出席世家宴席,恐怕少不了要丢脸。”
秦东篱脸色绷紧,“汀兰,看人出丑这样的心思不可有。”
“好了,姑娘,日后我不说就是。”
翌日一早,沈云归和周沂两人做好了饭,从柴房出来,就看到院门口站着一位中年妇人,常年暴晒之下的褐色肌肤,汗水两鬓湿湿的贴在脸上,看起来很疲惫,双眼却透着丝丝神采。
要是秦东篱见着,肯定认识,正是她之前瞧见在田埂上吵架,后来又在医馆遇到的妇人。
沈云归显然是认识她,粗声粗气道:“周嫂子找我有事?”
说完这话,又问了一句,“天佑的病怎么样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后面一句话自然是客套,毕竟沈云归也不是大夫,手里头也没银子,谁都知道前段时间他女儿沈玉珠走了,把家底都给他卖了,他现在是全村子最穷的人。
周家娘子要是借银子,可不该来找沈云归,得去村长家。
提到儿子,周家娘子露出些许愁容,但很快就打起精神来,“天佑的腿就那样儿,我和他爹正想办法凑银子呢。”
“今日我过来,是受人所托,跟你说一件大喜事儿。”
周沂将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又接过沈云归手里的菜放在桌上,沈云归空出手,这才走了过去。
“啥喜事儿?我能有啥喜事儿?”
难不成他媳妇复活了?还是沈玉珠那个逆女跑回来了?
沈云归还忙着要去地里,见周家娘子不吭声,有些不耐烦,“到底啥事儿啊?我还忙着种地去呢。”
周家娘子这才回过神来,“我听说前阵子你亲闺女回来了,昨儿她是不是去县城了?”
此话一出,周沂的视线就朝着周家娘子看了过去,沈云归本来拿起的筷子又撂下,“咋,她在县城有啥事?”
莫不是之前的秦家后悔了,要派人把她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