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是个不错的地方,人杰地灵,钟灵毓秀。”
赵元沂说完,看着七皇子赵奕,“七皇叔日后有机会,也可以去看看,毕竟江淮总督郑大人也算是七皇叔的堂舅舅。”
“要不是为了避嫌,侄儿肯定跟皇祖父举荐七皇叔去沧州查案。”
听到这话,赵奕摸了摸鼻子,看着赵元沂的视线透着探究之色,“秦东篱当初就是去沧州寻亲,元沂知晓吗?”
“七皇叔还关心这个?”
赵元沂停下脚步,“侄儿听说七皇叔已经跟淑妃娘娘提了几次了,婚事换成如今的秦家嫡女秦玉珠。”
“七皇叔还惦记着之前的人,若是传到秦家耳中,恐怕未来七婶会不高兴吧?”
“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赵奕跟赵元沂打了几句机锋,半句话都没套出来,反而自己倒成了笑话,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找了个借口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赵奕的背影,赵元沂站在白玉石阶前,视线微凉。
之前赵元沂一直猜不到户部尚书为什么忽然要提高田赋税,直到看到胡县丞递到京城的折子,他才恍然明白。
七皇叔赵奕和户部尚书两人合谋,目的是借着这次增收田赋税,疯狂敛财。
田赋税忽然提高,家家户户交不起赋税,只能卖房卖地,最后由各地商户低价买入大量农田。
等此事过去以后,百姓没有田地可种,只能高价租商户的田地,缴纳租金,最后这些银子都落入了赵奕之手。
只是如今却不是提及此事的好时机,毕竟旨意是明成帝下的,他总不能说是皇祖父做错了,被人耍了。
只能将此事压下,日后再想办法。
刚好东篱那边就将沧州院试泄题的案子捅出来了,他自然要借此机会,打压赵奕和户部尚书这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