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某,将尔等身上之衣物,全给扒干净喽!”
大宋,乃是礼仪之邦。
徽宗,亦是天下有数的仁君。
就在整个辽人使团,在高太尉气焰冲天的淫威之下,瑟瑟发抖,惶惶不可终日之时,一代仁君及时的挽救了大辽使团最后的颜面。
“亵衣亵裤,还是要留一留的嘛!”
徽宗强忍着笑意,跳出来扮好人了,只是他翘起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啊。
“官家仁厚!”
高俅一拱手,像模像样的称赞了一声,紧接着,又威风八面的吆喝了起来。
“来人呐,继续给某扒!”
高俅熟门熟路,张罗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大队禁军侍卫,开始了惨无人道的逼债恶行。
“轻点,下手轻点!
嘿,说你呢,扒衣即可,莫伤人,莫伤人!”
徽宗则是假惺惺的,提醒着侍卫们。
其实,他才不管辽人蛮子的死活,只不过是习惯使然罢了。
曾几何时,一个,冲在前面,做恶狠狠的真恶人,一个,躲在后面,扮假惺惺的假好人。
他们两个当年开封城里的祸害,现如今,一个,成了威风八面的殿帅府太尉,另一个,更是成了君临天下的九五至尊。
可即便是如此,长久以来形成的恶趣味,却是一点也未曾消退。
尤其是徽宗,自打当了这大宋天子,便有数不清的所谓大忠臣围在他身边,这个不许做,那个不许做,搞得他束手束脚,还不如当年还是端王时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