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拿出砚台研磨:“吃过了,我身体不好不宜喝酒,不知大师要写信给谁?”
“当不得大师勒,写信就是个借口,主要是想跟你认识认识。”
花和尚笑道。
“哦?”
陆天明停手,“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两人昨天在客栈心照不宣,彼此都知道对方大概的斤两。
言谈中也没有太过试探。
和尚示意陆天明把车往人少的地方推。
“在下大理寺寺副卫东生,我年纪比你大,你叫我卫兄就好,或者咱也不必那么讲究,你直接叫我名字也可以。”
“大理寺不是查案的衙门吗?而且大师怎么不用法名?”
陆天明奇道。
卫东生笑了笑:“早就还俗了哩,念旧,舍不得脱这身和尚服,现在就是个假和尚,不然喝酒吃肉找女人,不被师父打死?”
“但是不知道的人,可不就觉得你有失规矩?你师父不来找你?”
陆天明奇道。
和尚哈哈一笑:“以前害怕,现在不怕了,我师父重病,离死不远。”
当真是个逆徒。
师父要入土了,居然还能笑出来。
见陆天明不知道怎么回自己,和尚继续道:“秀才,你这身功夫,帮人写信属实屈才,要不要跟卫某混?”
陆天明摇头:“一入仕途深似海,我还是喜欢清净的生活。”
“怕是清净不了咯,这天下,能独善其身的,也只有那些隐居的高人了。”
卫东生叹气道。
“卫兄,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