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梵音和洛夫人来到书房,只见书房内烛光摇曳,那跳动的火苗在昏暗的角落里苦苦挣扎,仿佛想要竭力驱散屋内那浓得化不开的阴霾。
雕花梨木的书桌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气息,桌上的文书堆积如山,宛如一座座沉重且无形的压力山,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洛将军正坐在那张书桌前,身着一袭深色的锦袍,袍上的绣纹虽说精美,可在微弱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他的神色凝重,犹如被层层乌云紧紧笼罩,那紧锁的眉头恰似两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仿佛能将他内心那无尽的忧虑统统藏匿其中。
看到她们进来,脸上勉强挤出的那一丝笑容,比哭还难看,那笑容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牵强,仿佛是一张破碎的面具,随时都会脱落。
洛夫人身着华丽的绸缎衣裳,裙摆上的刺绣精美绝伦,针针线线都透着巧夺天工的技艺。
然而此刻,她那娇美的脸上却写满了焦虑与不安,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煎熬。
她率先开口,声音带着颤抖,仿佛风中飘零的落叶,那般脆弱且无助:“老爷,今日这是怎么了?瞧你一脸忧愁。”
洛将军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带着千钧重担,缓缓说道:“姩姩上战场之事,恐怕有变。”
“这不是好事儿?不上战场也好!”
洛夫人碎碎念着。
洛梵音身着一袭白色锦袍,腰间束着红色的腰带,更显得她身姿挺拔,宛如一株傲雪凌霜的寒梅。
她的发髻高高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犹如清风拂过湖面,增添了几分英气,听到父亲的话,微微蹙眉。
洛将军神色凝重,犹如被乌云笼罩,他的目光深邃而忧虑:“怎么会那么容易,朝中有人进言,说洛家拥兵自重,姩姩之前主动提起出征,是别有图谋。
陛下虽未表态,但我看情况不妙。”
洛夫人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急切之余又带着显而易见的气愤,双手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绣着牡丹的锦帕,那帕子都被揉得皱皱巴巴,仿佛是她那颗凌乱不堪的心:“这都什么事儿?我们洛家忠心耿耿,为天元出生入死,怎会有如此污蔑?更何况姩姩一句话,如今动心思的是元帝,这如何能怪罪到我们家头上!”
“只怕是元帝授意”
洛将军喃喃自语,若不是元帝有意为之,这样的消息怎会在朝堂之上单独提起。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从深渊中传来。
说到这里洛梵音无意识咬了咬嘴唇,那粉嫩的唇瓣被咬出了一道苍白的痕迹。
她的眼中瞬间闪过坚定的光芒,犹如寒夜中的璀璨星辰,熠熠生辉。
她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白。
想到元帝可能会有的心思,洛梵音眸中满是厌恶,那厌恶如同熊熊烈火,仿佛要将一切黑暗焚烧殆尽。
她挺直了脊背,如同屹立不倒的青松,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父亲,母亲,女儿不怕!
洛家世代忠良,为了天元鞠躬尽瘁,马革裹尸。
如今有人恶意中伤,想要污蔑我们家族的声誉,女儿绝不会坐视不管。
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是万丈深渊,就算要付出鲜血乃至生命的代价,女儿也定会为家族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