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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护国公府,竹园内,一片哭声。
“郡主,您看这……奴婢实在劝不住。”
夏雨来得急,走得也急,水泊倒影如洗碧空,一道霓虹天际隐现,自这水光,落入凡尘。
“啪。”
青色的绣鞋踩过水泊,踩散了那天上人间一座桥,又拨开去,匆匆往前头去。
站在竹园门口的晴儿苦恼地福了福身,“香儿她们几个自打听到家人的话,都哭得不行。
还有招娣,说她娘没了,她也不想活了。”
苏念惜走进去,便瞧见坐在庑廊下哭着的几个女孩儿。
见到她,哭声骤消。
几人纷纷起身见礼。
苏念惜笑了笑,抬手,“与我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郡主。”
又有人低声哽咽,‘噗通’一声跪下,“郡主,我枉费您一片好心,救我回来给我这样好的住处,没有报答郡主,却还要带累郡主被我大哥和阿娘那般,那般逼迫,我实在无颜面对郡主,自请出府……”
正是香儿,她说到最后已然泣不成声。
亚男也跟着跪下,哭道,“我爹娘走得早,原先阿兄阿嫂就不待见我,我本没想着能从玉真观活着出来的,我,我愿意给郡主做牛做马,我阿兄阿嫂若是再来,我去与他们拼命去!
绝不叫郡主为难!”
旁边的招娣只是哭,她是最小的那个,可身上的伤却是最重的。
碧桃曾将晴儿打听到的与苏念惜说过,玉真观有个客人最喜欢亵玩童女,招娣是他最中意的一个。
若是苏念惜举报得再晚些,怕是人已被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