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座下说吧!
再怎么样,我日子也比你好过些。
虽然咱们哥俩今天是头一回过话儿!
但毕竟是血脉相连……。”
听了侯天涞这番话,阎书斋直接捂着嘴“呜呜”
的哭了起来。
待他平复好心情,侯天涞递给他一支烟。
抽的太猛,呛的老小子又是一番撕心裂肺的咳嗽。
侯天涞也不催促,就一边抽烟一边等着他平复。
半晌,阎书斋才开口道:
“我媳妇儿这头一胎是个小子,本来是高兴的事情。
可如今这年月要吃没吃,要喝没喝。
这都三天了,一点儿奶没有。
孩子饿的哇哇哭,急得她嘴上起燎泡。
我想给她淘换点儿有营养的!
可因着那个要命的《米粮管理法》,市面上是一点儿细粮都没有。
至于去黑市……,我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恐怕也是有去无回。
想着把老爷子留给我的那间门面掂对出去,就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没人接收。
可是这眼嘛前儿已经火烧眉毛了!
……。”
“本来我还想挺一挺,可今儿下午下了差事,回家正看见家母在煮“歇了虎子”
(壁虎)吃。
我这心里你就跟刀剜一样,比起老母妻儿,什么脸面,什么文人风骨?屁都不算。”
真是难为阎老抠这个自认为的读书人了!
能上门求助同父异母的兄弟,这算是把脸面整个夹到咯吱窝了!
(据说煮壁虎是一味药材,可以治“馋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