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瞳孔地震,拳头瞬间梆硬。
“不,那是我吐的血,内伤。”
宫尚角气极反笑,重新把丢到盆里的手巾捞起来,拧干,低头擦前襟,心里又给弟弟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之前血落了两三滴在前襟上,这边换衣服不方便,趁章雪鸣去换衣服的时候用水擦过一遍,金复已经让人回角宫给他取衣服去了,等等就好。
“我知道我知道,哥哥辛苦了。”
宫远徵嘿嘿一笑。
有人陪着就好,不是自己一个人丢脸就好。
至于内伤,谁还不是被好看的笑容冲击到内伤的?不内伤能流血,流的血能滴到前襟上?懂。
宫尚角看着这个一脸不以为然的懂王,把毕生的毅力都拿出来压制动手的冲动,才没当场把弟弟按到地上捶个爽。
唉呀,突然就明白了当初章雪鸣一言不合就捶他的心情了呢。
心中默念“这是自家弟弟”
一百遍,转身推着他出门:“闭嘴,做你的正事去。”
从奇怪的地方得到安慰的少年郎,开开心心地跟着哥哥又回到了曾经丢脸的地方。
但是,他不怕,他有哥哥陪着呢。
他和哥哥都在同一个人面前丢过同样的脸,四舍五入就是谁都没丢过脸。
嗯,就是这样的!
宫远徵眼睛亮亮地又坐到了章雪鸣的对面,调整好脉枕,正色道:“郑二小姐,方才失礼了,最近我和哥哥吃的都有点上火——现在请运行你的功法,但不要用内力包裹全身,把左手放上来。”
上你个头的火!
宫尚角揉了揉太阳穴。
有你可真是哥的福气。
看弟弟那种丢人的表现,肯定他不敢趁机乱来,便丢下那两个都会时不时让他头疼的家伙,自去写需要追加的一份新请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