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方圆谨慎地说道。
“孟鑫的意思是说纪委成了他们斗争的工具?那些被查的干部有没有问题?”
虞弘急忙问道。
“我调阅了方山县纪委的档案,每次都查有实证。
但这种现象非常可怕,我怀疑是塌方式腐败。
不过,并不能因此就全盘否定方山县纪委的同志,他们有被利用的可能。
接到实名举报,纪委总不能装作没看见吧。”
听到这里,宋树勋忍不住说道:“羊副书记,按照你的意思,你早就知道孟鑫处在危险之中,为什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呢?”
“宋省长,我也再三叮嘱过孟鑫要注意个人安全,省纪委介入需要时间,需要一个合理的切入点。”
虞弘起身亲自给宋树勋续茶:“老宋,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的心情大家能够理解,但纪委有纪委的工作纪律,你想想,孟鑫都没有向你汇报,纪委咋跟你说。”
宋树勋长叹了一口气,身子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显得有些佝偻。
虞弘没有继续劝慰,宋树勋膝下就一个女儿,女婿刘孟鑫被他寄予厚望,现在人没了,任何语言都无法把宋树勋拉出痛苦的泥潭。
“方圆,我决定成立工作组,你亲自带队去查。
我提醒你两点,第一,方山县可能不是孤立现象,第二,要夯实证据,注意细节,一切按照规矩办事。
另外,工作组的安全也要重视起来,这样吧,去省厅借调几个特警随行。
不,我给武-警-总队打电话,请他们派一个战斗班随行保护工作组的安全。”
“明白,请您放心。
对了,宋省长,你有这个陈明信的联系方式吧,请他来一趟省城。”
“好,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昨天晚上段仲礼喝多了,陈明信同样没少喝。
手机响了好几遍,就在宋树勋急得额头冒汗的时候,陈明信才迷迷糊糊地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