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在石雕厂门口停了下来。
方净雯被人污蔑偷税漏税,入狱之后,石雕厂一直处于停产状态,往日忙碌的场景一去不复返,看起来分外荒凉。
有过繁华的地方,凋零之后,更显荒凉。
门口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三个人进去的时候,老大爷抬头扫了一眼,连问都没问。
穿过精雕加工区来到开采区,竟然还有一些人在开采原石。
陈明信上前问了一下,这些人都是附近的农民。
这时,覃来义凑过来掏出烟,先递给苏元孝一根,然后递给陈明信一根,试探道:“陈助理,听易县长和李科长说,你和华盛集团的高经理关系不错,你能不能帮忙在中间说说。
石雕厂老是这么停产,卡住了龙源镇工业化的进程,对于华盛集团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损失。
这些都是附近的农民,华盛集团对于他们私自开采原石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说明,高经理不是那种做事狠绝的人。
唉,方助理被陷害,我心里清楚,但是证据确凿,我有心无力啊!
如果高经理同意石雕厂复产,我愿意道歉,并且保证,绝对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自己表哥高欢是啥人,陈明信难道不清楚吗?典型的小心眼,报复心极强!
唉!
陈明信蹲在地上抽了一根烟,起身叹了口气:“覃书记,我和方助理、高经理有些交情,但是石雕厂想要复工复产,我觉得不可能。
高经理之所以宣布石雕厂停产,但不禁止附近农民过来开采原石,在我看来,意思很明显,就是让龙源镇政府难堪。
覃书记,你可能不了解,方助理是陈董事长收养的孩子,地位比高经理这个亲儿子都高,方助理无缘无故的被诬陷入狱,你觉得华盛集团会不反击吗?”
覃来义不解道:“陈助理,举报方助理的那个会计也入狱了呀!”
“可是她弟弟的肾源和医疗费都是恒阳集团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