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楼最出名的就是干烧鲤鱼与高粱酿了,是以我每过此处,必到这萧楼来。
我却忘了”
说着唤过店家来,要了干烧鲤鱼并几个小菜,又要了两壶高粱酿。
徐恒道:“膺望出都莫不是有什么差事?可还在秘阁任职?”
齐愬道:“我却忘了说,如今我已不在秘阁,已调任兵部,任职方司郎中。
此次出都,却是奉了部堂密令,去干一件差事。”
徐恒笑着端起酒杯道:“原来膺望兄高升了,该为膺望兄贺一杯才是。”
二人碰了杯,各自一饮而尽。
不一时酒菜重新布上,徐恒执起酒壶为齐愬斟满高粱酿,微笑道:“膺望这是微服出行了,莫不是去往汉中?”
齐愬一惊,手中酒杯一颤,险些洒出酒来,看着徐恒道:“永业如何知晓?”
又看看四周,见无人留意,又道:“不可说不可说,此事不说也罢。”
徐恒一笑道:“我不过胡猜罢了,不说也罢。”
二人又饮几巡,徐恒又吃那干烧鲤鱼,果然鱼肉细嫩紧实,鲜美可口。
齐愬却是毫不顾忌,大快朵颐,不消一刻,一条四五斤重的大鱼已吃的七七八八。
恰这时店家过来说道:“二位客官,二楼有一间雅间已空了出来,不知可要移座过去?”
齐愬大喜:“自然移座过去,雅间才好说话。”
说罢二人移步上了二楼,店家引至一处雅间。
这雅间虽不甚大,却可凭窗眺望梁水,景致极佳。
二人坐了,重新换过酒菜,又推杯换盏起来。
徐恒凭窗远眺,只见月色下梁水波光粼粼,悠悠远去,便如往事一般,不可追溯,不禁长叹一口气。
忽听隔壁传来一阵哄笑之声,接着琵琶声响起,如空山流水一般,又有一个声音唱道:
清风起,薄云开,远见汉阳城;
孤帆尽,浮波平,犹是一日程;
估客无忧,昼眠知浪静;
舟人有绪,夜语觉潮生。
三湘愁,愁鬓逢秋色;
万里归,归心对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