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询问起来,语气之中明显夹杂着些许担忧和关怀之意:“驸马来京本应多逗留一些时日才好,可以趁机跟朝中同僚好好聚一聚、聊聊天,彼此联络一下感情嘛!
怎么这就要走呢?”
巩永固闻言,先是微微皱起眉头,紧接着轻轻地叹息一声,这才缓缓回答道:“唉……说来惭愧呀!
其实此番回京之时,在下确实也是存有此意想要多待几天的。”
“然而世事难料哇!
谁能想到我们那八百精骑押送粮草饷银进入京城的时候,仅仅只是在校场上稍作停顿休息而已,他们居然想将我等尽数剿灭于此。”
“若不是当今圣上隆恩,恐怕这次真的就是凶多吉少喽!
在经历过这种事情以后,我们怎么能继续留在京城里!”
杨嗣昌听完巩永固所讲述之事以及他对此事的看法之后,脸色变得异常凝重起来,只见他紧紧皱起双眉,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愤怒神色——很显然对于京营那些将领们如此嚣张跋扈且肆意妄为之举甚感不满。
他点了点头,道:“外军不得进入京城,这的确是朝廷的规矩。
不过,陛下既然明旨让驸马便宜行事,又赐下金牌令箭及尚方剑,那驸马的兵自是例外。
只是这京营总督李国桢心胸狭窄,既然与驸马产生隔阂,怕是不肯轻易容你。
早走早好,也免得再生事端。”
巩永固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深知杨嗣昌的为人,这位阁老一直以来都对他颇为照顾。
此时听到杨嗣昌的关切之语,巩永固不禁感到有些惭愧。
他起身向杨嗣昌深深一礼,道:“多谢阁老关心。
巩某此次离京,定当牢记阁老教诲,尽心竭力为国效力。”
杨嗣昌点了点头,示意巩永固坐下。
他又倒了一杯酒,举杯向巩永固道:“驸马此去江南,路途遥远,务必小心。
愿驸马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巩永固满饮杯中之酒后,微微躬身,向杨嗣昌道:“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愿杨阁老答应。”
杨嗣昌看着巩永固,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点了点头,道:“驸马请讲,只要杨某力所能及,定当相助。”
巩永固闻言,心中一喜:“此次回江南,在下深感责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