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见月却觉得整个人脊背发凉,警铃大作。
冰冷的雨水,斜斜地飘在她裸露的腿和手臂上,握着伞柄的那只手,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层层冷汗,粘腻而又潮湿。
血管仿佛被冻住了一样,血液也停滞不前,心脏跳得明明越来越快,可她的大脑却产生了缺氧的错觉。
如果说刚才冲动之下跑了过来,是救猫心切,那么现在站在温砚函面前,姜见月只有一个念头——
逃。
逃得越远越好。
逃到这个疯子找不到的地方。
那是她对温砚函由内而外的恐惧,对被囚禁在砚园整整五年的害怕。
因为他。
就是那个提议将她锁在金丝笼里,成为他们所有物的人。
“是、是我的……”
姜见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剥离成了两部分,一半在疯狂地叫嚣着逃跑,而另一半则呆滞地、僵硬地回答着少年的问题。
“它弄脏了我的鞋诶。”
少年垂眸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那双白鞋,语气是满满的委屈和失落。
“喵。”
被他捏着后颈皮,身子还悬空着的黑猫,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气无力地叫着。
“对、对不起。”
大脑像是生了锈的齿轮,每转动一下,都发出了“咔咔”
的故障声,少女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想要接过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