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雾回到宿舍,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某人那儿落了个过河拆桥印象。
黑色雨伞尖往下滴着雨水。
她甩了甩,小心把它在挂在宿舍外墙上的挂钩上。
临进宿舍之际,又想到什么。
要推门的手放下,走到楼道尽头的窗边,按着窗户踮着脚往楼下看。
玻璃被雨水拍的微凉,与她潮湿的手心相映衬。
豆大的雨珠遮挡住了视线,外面的路灯都被锐化的涣散,望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来。
她耷拉着眉眼,露出一丝气馁表情。
刚才太紧张了,应该在一楼楼厅躲一会儿的。
这样就能多看他几眼,哪怕只能看见车。
下次再有机会见到他就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静站了片刻,又不死心的踮脚往楼下眺看。
雨下的好像更大了。
那他肯定也早就走了吧。
她上楼都用了一会儿时间,他肯定不会在原地停着不动,想也是。
池雾心尖弥漫出一瞬难以言喻的失落,但失落过去又冒起欢喜的泡泡。
那可是沈盛屹啊,喜欢了好久的人。
她往回走,忍不住摸摸心口。
这是只有在梦里才会发生的事。
有一天她竟然能坐着那人的车,被他送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