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华威及在场副将全都呆住了。
他们都是兵部军部的人,自然知道西北方的启国从去年时,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那时候昌国越国轮番上场,启国知道大魏无暇顾及,便频频在边疆生事,不是被压下去了么,怎么还割了三座城池?
“此事极为隐秘,但也有迹可循。”
李知月拿出信件递了过去,“俞家与北方驻守将军的来往书信,陶将军可以看一看。”
陶华威一目十行看完,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手都颤抖起来。
“外部大患尚未解决,太子就引起内斗,置大魏百姓不顾,置大魏国土不顾,这样的人,配尔等效力吗?”
李知月轻轻摇头,“如今西北驻守将士仅有三万,已经被启国击溃了防线,不得不割让城池寻求和平,今日割三城,明日割五城,我大魏国将沦为笑柄而已!”
她看向面前的人,“当初我与丈夫是怎么拿回雍州城的,如今,就要怎么把属于大魏的三座城池夺回来,陶将军,你要同我们一起干这场大业吗?”
陶华威整个人愣住了。
一个女子,竟然也能生出这滔天的气概。
那他,为何不行?
手中的刀剑,不该指向同胞,该砍向敌人啊!
他缓缓开口:“王爷的气度,令我羞愧,从今往后,我与王爷便是同一条战线上的战友,为天下苍生,为江山社稷,我们并肩作战!”
一南一北两支军队,融合为了一支十万大军,朝北方继续前行。
早有人将此事传了出去,老百姓们纷纷让路。
“听说金平王说服了陶将军,二人决定北上共同抗击启国!”
“启国什么时候牵扯进来了?”
“你还不知道吗,启国夺走了我们大魏三座城池,朝廷本想隐瞒,但纸包不住火啊……”
“要不是金平王挥兵北上,启国都要打到京城去了!”
“你们还记得几个月前国师现的那块大石头写着什么吗,新皇当立……”
“好像是说大魏朝的新皇帝将姓李,莫非真是金平王?”
“金平王内能治理江山,外能抵御劲敌,比只会割让城池的朝廷强多了,不是吗?”
“……”
朝廷哗然震动。
“金平王胆子太大了!
谁允许她和启国开战了!”
“上回打越国,这次攻打启国,全都是先斩后奏,这还不能说明金平王的野心吗?”
“启国虎视眈眈,夺走三座城池,难道不该开战吗?”
“就算开战,也不是她金平王说了算,她一个藩王,带兵北上就已经犯了律法,居然还要攻打启国,谁给她的资格!”
“可启国确实该打,朝廷步步退让,反而助长其野心,金平王有血性……”
各大臣争论不休,朝廷仿佛成了菜市场。
“够了!”
宁烨的面色难看至极,他一字一顿,“金平王一路北上,收买民心,而今又拉拢陶华威,越过朝廷向启国宣战,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孤问你们,有人侧卧在旁,虎视眈眈,难道听之任之?”
“金平王先拥兵自重,紧接着抗旨不尊,如今挥兵北上,直逼皇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宣孤旨意,调回西疆北疆南疆所有兵力,剿杀金平王!”
朝野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觉得太子疯了。
边疆的驻军若是调回,那旁国岂不是能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