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兰瞪大了眼睛就要骂他,可席向晚眼疾手快地在她手臂上拧了一下,抢在所有人面前开了口,“那你,是你的心上人好,还是我好呢”
黄地痞色眯眯地盯着席向晚,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美人当前,肩膀都不觉得疼了,“那自然还是大姑娘最好小丫头你也不错,可汴京第一美人的称呼,不是谁都能当得了的。”
噗嗤一声,也不知道是哪个婆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是吗”
席向晚抿唇也笑了,“那你猜我是谁”
“你”
黄地痞心醉神迷地舔舔嘴唇,正要接话,被一旁的包氏急急打断,“这贼人嘴里不干不净的污蔑席府的姑娘,还不赶紧堵了他的嘴”
包氏断没料到在被人污蔑私通外男的时候,席向晚居然能瞬间问出了这么刁钻的问题,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包氏只想着捉奸在床,哪里能想到找来的蠢货能卡在狗洞里进退不得,更没可能想到要提前将席向晚的画像给这地痞一眼。
这地痞连席向晚的脸都认不出来,胡说什么心上人
黄地痞见护院们又向自己涌来,吓得抱头惊呼,一口气把串供的词儿全说了出来,“是大姑娘喊我今晚来和她幽会的她说她在院子门口扎了红布条,让我从这洞里溜进来之后,就直接去有红布条的院子里见她”
席明德恨恨一摔袖子,“胡说八道我席府的姑娘怎么得上你这种流氓地痞”
包氏却在一旁煽风点火道,“父亲,虽是这人满口胡言,可万一这话传了出去总归毁了姑娘们的清誉,便让下人们出去一圈,也好让人知道我们席府问心无愧。”
云辉院口子上的红布条是秦妈妈天黑前亲手系上去的,包氏倒想等那布条被找到,席向晚还能怎么解释。
席明德脸色阴沉得可怕,挥手令人去时,不由自主地往站在墙边、悄无声息的宁端了一眼。
事实上,他身形高大又英俊得过分,一身气势令人遍体生寒,即便光是站在那儿不说话都令人无法忽视。
家丑不可外扬若不是这宁端不长眼睛非要在旁听着席明德深吸了口气,将这帐狠狠地记在了宁端的头上,只等他哪日马失前蹄,定要原样讨回。
席府虽大,使唤腿脚快的下人们去各个院子一眼,来来回回传递的功夫也不过一刻多钟。
席向晚做的准备充分,怀中抱着手炉,披风也是厚实的料子,在外边站了这一会儿倒也不觉得冷,只是小声和席元坤说了两句什么,表情轻松得很。
包氏面上不经意,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席向晚的神情,冷笑不已。
“找到了布条找到了”
突地,惊慌的喊声从不远处传来,一小队婆子护院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为首的婆子手中正握着一根红色布条。
来了包氏立刻上前一步,喝道,“是哪里找到的”
“这”
婆子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就是不敢和包氏对上。
包氏假惺惺安抚道,“你只管说实话,老太爷和宁大人都在这里,你还怕谁能拿你实话实说的罪”
随即她脸色一变,“还是这布条是你自己偷偷摸摸掏出来想污蔑主子的”
婆子噗通一声就吓得跪了下去,“三夫人饶命这布条是我等几人在平湖院外找到的”
包氏满心满耳朵等待的都是“云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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