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人怎么回事?”
这次别说旁人,连容厉爵眼底都染上了怒意。
“这,我们也不知道啊!”
大鼠和三鼠手足无措,他们反复说了很多次,只要二鼠的意识是清醒的,就应该能听到。
萧沐白看了容厉爵一眼,连忙出主意:“大伙也不能一直跟着你们折腾,这样吧,你们再和他说说,见效我们再跟上!”
“好,好!”
两人似找到主心骨,连连点头。
而后跪趴在二鼠耳边你一言我一语,劝得情深意切。
容厉爵视线忽然下移,落到二鼠紧紧攥着衣角的手上。
他醒了。
醒了却故意作对?
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容厉爵眼中尽是了然。
二鼠身下是寒意刺骨的冰地,整个人如同浸泡到冰水之中,冷到无法呼吸。
耳边不断传来絮絮叨叨的声音,他却半句都听不进去,全副身心沉浸在酷寒里。
方才他听到了,在那般紧要的关头,他的两个兄弟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把他也带走。
他们只顾着自己逃命。
若不是重伤之下实在没有力气,他定要怒骂他们两个一顿。
二鼠毫不怀疑,若是之后的路出现什么必要有一个人牺牲的条件,哥哥和弟弟会毫不犹豫把已经等同于废人的自己抛出去。
这个认知让他遍体生寒,尤其是想到自己受伤与大鼠脱不了干系,心底就更是开始滋生出恨意。
也不知那镜中的女鬼使了什么招数,他当时有种魂魄出了窍的感觉,时间越是过得久,心脏越是觉得累,仿佛下一刻就要停止活动。
他觉得他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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