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听不见。
2007年八月7日,这个强势霸道不可一世的男人才知,自己错了,错的有多离谱。
他不该离去的。
不该的。
次日、宋棠前来,见安隅躺在床上,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病房外传开。
门外,男人靠在长廊上抽烟,早已数不清这是今日第几包烟了。
他本不是重烟瘾之人,此时,却成了烟鬼。
宋棠心里难受尚且可以放声大哭,他呢?
倘若安隅能醒来,他也想撕心裂肺的哭一场。
正低头想着,指尖香烟突然被人劫走,随之而来的是徐洛微的痛心数落声。
“你疯了?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公司公司不要,形象形象不要,每日活的跟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他低头未言,全然没有往日里同她斗嘴的兴趣。
这日下午,华慕岩前来,见徐绍寒如此颓废模样,心底的颤栗在一瞬间晕染开来。
见他如此,哽在喉间的话语不知是说还是不说。
男人见他如此,沙哑声响如同摩擦纸落在木板上,“说吧!”
“她在找家人,找了五六年,一直杳无音信,那日深夜去安城,是因有了线索,却不想寻过去时,人已经走了。”
三言两语,他尽量言简意赅开口。
但这话语间的痛楚,聪明于徐绍寒,怎会听不出来?
希望泼灭之后,产生轻生念头。
华慕岩在听闻此消息时,是震惊的。
他不敢将那日安隅与侦探在一起的言语复述给徐绍寒听,怕这人承受不住。
更甚是不敢将安隅这五六年是如何苦心寻亲的故事道出来。
他从未想过,那个道听途说的安隅有着如此凄惨而又坚强的人生。
男人听闻此言,坐在长廊上未有只言片语,仅是点点头,伸手掐了手中香烟迈步进去。
病房外,华慕岩将视线落在叶城身上,后者及其沉重摇了摇头。
二人皆知晓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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