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叔叔家出来,已经三点多,打车赶回市府大院。
自己的东西胡乱收入了两个行李箱,纪委赵叔拿到我送过去的老爸衣物的时候,正擦着市委下班点。
我拖着行李箱一同随着人流走出市政府大门,又再一次经历了人们诧异,鄙夷,无视,嘲弄,可怜,同情种种的目光。
我不知为何会这样冷静的和那么多的目光一一对视,仿佛想记住他们看我的每一帧表情。
这使得,我的脚步没有那么匆匆,步伐平静而沉稳。
这给那些诧异的目光,有些恍惚;嘲弄的目光,不再那么自信;我也不喜欢同情的目光,它多少带着些盲目,相较我还是喜欢接受,那些无视我的目光,也许,它代表着平等。
夜黑了下来。
“北海,上车。”
陈十驹降下车窗玻璃。
“算了,不顺路。”
我知道陈十驹住青祁路,我去投奔老姐,五爱北路。
陈十驹打开后备箱跑下车,把我的行李箱往后备箱一扔,“嗖,我车快,顺不顺路有毛关系。”
“嘀嘀…”
“陈十驹,你就这样堵大门啊!”
一声娇喝,来自国资监委的袁芷君,正笑着看陈十驹和我,她和陈十驹审计工作常有来往,关系处的相当“奈斯”
,因为死党陈十驹的关系,跟着十驹蹭了几次饭局和袁芷君混得也挺熟络。
“怕你追不到哥的尾灯哟!”
陈十驹拽拽的回应,脚步可真不慢,快速拉了我上车。
“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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