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子宣又抿了口茶水,风波不动,“可是,长孙鸿那时并没有死。”
静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愕,随即笑了笑,“不重要,那时候的他,必须死。
因为我得让你知道,只有我才能救你,让你一生都没有污点。
只是我没想到,你回来时,双腿修为皆废,对我是彻头彻尾的陌生和疏离。
十八年,我祈求过你多少次?人人皆道我荒淫无耻,可是那些奴才,哪个不是你的影子?
我自甘堕落,都不愿强迫你分毫。
可你为什么,不愿看我一眼?
我雍容华贵,手握大权,哪样比不上她?”
广子宣忽然掩着嘴轻咳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安若……”
他突然开口喊了她的乳名,让静宁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
广子宣再次请让了下她面前的茶水,静宁坐了下来,可端起杯子又心不在焉的握在了手里,广子宣眼中的希望终于寂灭了。
“因为当你开始染指朝政,你的心已不似孩童时的天真。
咳……我那时敬你远你,更加怕你。
你的野心,你的算计……让你面目全非。”
广子宣抬头看着她,颇为费力的喘息了一口,嘴角满是讥讽,“阿笙悲天悯人,心无泥垢……你如何与她比?
这些年,咳咳……建威府里的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你想切断我的所有,逼我……臣服于你。
你真的爱我吗?
我不觉得。
我只是你……爱而不得的执念罢了。”
静宁的脸色变得铁青,她的眼里,那个一向温和顺从的人,忽然变了一副模样,眼里又是五年前那般,充满无尽的恨意。
“安若,权力之巅……不是予杀予夺的自由……是孤冷苦寒的枷锁,既然你喜欢……我就祝你……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