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没有什么别的诉求,只求老大人不要因为民女的事情怪罪我相公,更不要因为民女而让相公失去读书的资格。”
冯县令安静的等她把话说完,然后招招手,对着杨主簿耳语了几句。
等杨善工奉命离开后,冯县令早就堆积了满腔的怒火,终于在此刻爆发。
“容成!”
容成此时已经在堂下抖成了一团。
他今天前来告官,本来就是自己挨了打不服气,想着让谢瑾也受点儿罪的。
但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平日里那个连顶一句嘴都不敢的死丫头,今天竟然都敢当着老大人的面,数落起他们家里的事了。
但此刻一桩桩一件件的陈年往事,都被这小丫头翻抖了个干净。
有许多事还是他们一家人丝毫不避讳的情况下,同外人主动讲出去过的。
若是矢口否认的话,冯县令只需派几个人,到他们家邻居那里稍微一问,就能找到许多证人。
所以他现在基本是无话可说。
只能尽早认错,还希望冯县令看在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上,能宽恕了自己。
但他明显是高看了自己的身份,也低估了冯县令对谢瑾的器重。
“老大人,老大人,学生知道错了,学生只是一时糊涂而已,以后绝不再犯了!”
“大胆!”
冯县令见他还想耍嘴,暴喝一声,把谢瑾都震了一惊。
“身为读书人,你还真当有过如此恶劣的行径?四书五经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冯县令这次是真的恼火。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人对峙公堂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