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俜抬头朝他笑眯眯道:“谢谢世子。”
只是表姐的事却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
虽然和荣亲王府商定了沈锦和宋梁栋的大婚日子,但请期这些仪程礼俗,自是免不了。
宋梁栋在荣王府是嫡出的次子,又从小颇有出息,很受父母宠爱,婚事自是王府的大事。
请期那日,王府的媒人带上请期礼书,跟着一队长长的人马,携着礼烛礼炮到了济宁侯府,场面好不热闹。
沈瀚之本来很少直接打理儿女的婚事,但沈锦是侯府长女,嫁的又是荣亲王府,自是十分上心。
和宁氏一起招待那来送礼书的媒人,又亲自分派礼饼给众人。
大婚的日子定下来,置办嫁妆的事就要提上了日程。
沈瀚之这日也难得歇在了宁氏的静欣苑。
这些年,两人表面看起来是相敬如宾,实则早已经有了点相敬如冰的味道,除了饭桌上偶尔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家常,鲜少交谈。
宁氏吃斋念佛,沈瀚之多宿在安氏那边。
但女儿大婚在即,夫妻俩自是要关起门认真商量。
沈瀚之今日心情不错,洗漱之后,让丫鬟温了壶酒送来。
他抿了口酒,笑看着对面的女人。
宁如岚不过三十出头,虽然看得出一点岁月的痕迹,但五官美好,气质端庄,仍旧如出水芙蓉。
女儿长得很像她,沈瀚之叹了口气:“想不到一晃十几年,绫罗都已经要出阁了。”
宁氏替他斟酒,微微笑,却并不说话。
沈瀚之又道:“嫁妆的事,如岚你看着办。
绫罗虽然算是高嫁,但我们侯府千金也不能让人看轻了去,你尽管置办就是。”
宁氏笑:“这可不成。
我只得绫罗一个女儿,恨不得天上的星子都摘给她,这嫁妆若是我说了算,只恨不得整个侯府都让她带去,还不得落人口实。”
沈瀚之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你是怕置办多了,安氏他们有意见罢。”
他说完点点头,“那行,绫罗嫁妆的事我亲自来办。”
宁氏和煦地笑:“那就有劳侯爷了。”
沈瀚之伸出手握住她放在桌面的柔荑:“说这些做甚么,绫罗也是我的女儿。”
宁氏不动声色收回手,浅浅笑道:“去年荣王府下聘,不仅给了两万银票,光金器就抬了五大箱,也算是对这婚事上了心。”
沈瀚之点头:“你放心,这两万两银子我会放在绫罗嫁妆里,然后再给她添两万两。
四万两银子嫁入王府,就算咱们绫罗是高嫁,那也嫁得有底气,往后过日子,吃自己的用自己的,不用看婆家脸色。”
宁氏笑:“王爷王妃人都挺敦厚的,打小就喜欢绫罗,虽然绫罗是庶女,但就算空手嫁过去,我看也不见得会给绫罗脸色。
况且英才不是长子,往后封了爵,肯定是要自立门户,小两口单独过日子也不用怕谁给脸色。”
她顿了顿,“其实我觉得这银子多少倒是无所谓,毕竟银子是用一个少一个,绫罗他们往后的日子还长,还不如给些其他能生钱的产业让她带过去,每年也有个收益。”
沈瀚之认同地点头:“你说得是,南直隶那边的几十间铺子收益都不错,正好绫罗舅舅在浙江,平日里也能帮忙顾着些。
大兴的田庄有良田百亩,虽然没什么大收益,但也能旱涝保收,给绫罗保个底。
往后小两口过日子,英才有爵禄和俸禄,绫罗每年有进项,咱们也能放心。”
罢了又道,“不过那四万两银子还是不能少的,这是咱们济宁侯府的面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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