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司宅,灯火通明。
司长青的棺材就停在祠堂中,由儿孙轮流守灵。
白穆骁磕过头、上过香,就被司瑾年急匆匆拽到内院,就差揪着领子质问了。
白穆骁坐在石凳上,慢条斯理整理毛呢外套的褶皱,颇有些幸灾乐祸,“怎么,着急了?”
司瑾年冷冷睨着他,“少废话!”
白穆骁:“啧,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司瑾年完全不鸟他,“她有没有不舍得离开,有没有跟那个裴寂有说有笑的?”
“我说有你准备怎么办?杀人还是炸岛?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回回在司苒的问题上智商都为负数?”
白穆骁站起身来,贴近道:“我到的时候,司苒可是一个人躺在车顶上吹海风,左手缠纱布,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一路上就一句话,‘白叔,我想去凤凰山把我孩子埋了’,我是好说歹说同意明天再去,要不我现在就在凤凰山上刨坑呢!”
“孩子?什么孩子?”
“这得问你啊,她孩子不是你孩子吗?”
司瑾年浓眉紧蹙,“人在哪儿?”
夜色ktv,包厢。
江枫浓妆红唇、穿着火辣,一只手搂着怔愣的司苒,另一只手拿着高纯度洋酒,面对面前八个身材长相一流的男模,像个女流氓一样眉飞色舞道:“叫苒姐!”
八个排排站的弟弟们很听话,乖乖叫了声“苒姐”
。
司苒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小脸儿红得不行,转过头扯着江枫的袖子,“白婶婶…”
“停!
跟你说了在外面别叫婶,都叫老了。
要不叫江枫,要不叫枫姐。”
司苒瞥了一眼旁边的人墙,“你不是让我陪你喝酒吗?叫他们来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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