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未及回应,便喷出一口鲜血。
“师秦!
您可安好?都怪徒儿无能连累您老人家颠簸出手。”
此时的大都尉早已没了高傲之气,扶住老者满是焦虑之情。
姬伯抬手擦了擦嘴角,笑道,“鲜儿勿要担忧,为师无碍,只是方才欲催动那血雨腥风却被其反伤。
不愧为上古神器,却是厉害。”
“徒儿不明。”
“呵呵,日后你便会知晓。
只是不知她是如何得到那柄剑的。
罢了,鲜儿,此战大败,你如何对匈奴单于交待?”
大都尉双眼放出寒光,“师秦,此战虽是徒儿轻敌,却与那左右贤王暗中通敌分不开,徒儿需寻得几名下属返回匈奴向单于言明。”
“你心中有数便可。
只是为师需静养数日调息养伤,不如你随我去往楼兰暂且一避。”
“徒儿谨遵师训。”
待我等返回玉门关前,大汉兵卒仍在处理战场——有可救治的便抬回城内;已故的,若是有亲眷则允其带走,无有的便就近掩埋于城外。
望着那十数万人拼杀过的战场,我恍惚有一丝熟悉之感,似是梦中见过,皑皑白骨、血流成河、尸身累加。
心中一阵叹息,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大好年纪的儿郎,便如此血染黄沙、埋骨他乡!
耳际不断传来同袍的叹惋之声以及家眷的哀嚎痛哭之音。
“可叹年年战火,终是逝者无辜。”
龙泉缓步行至兵卒身旁,并未理会拜见之声,仅是双手捧起沙土,往每个坟堆上添上一把以尽哀思。
“少将军,老将军有命,您返回即刻去中堂。”
一名小卒禀报。
“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