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居一口气跑到路口,一只手扶着墙角,另一只手撑着膝盖,汗水大颗大颗顺着额角滴落。
手心冒出的血珠浸湿了浅色布料,嘴角也高肿起来,身上骨头疼得厉害。
其实他算是被禁果半压着打,如果不是带了安眠剂,可能今天多少得缺胳膊少腿,禁果不想动他,可能是有更大的后招在等着他。
瞳孔有些涣散的盯着脚尖,心底有些迷茫,也有点不甘心,要是自己当年没有经历那些破事,就没有必要每年都需要住院一个月调养,当年的星塔考核自己也可能会体能过关,现在会不会就能当场抓捕禁果归案,而不是狼狈逃命。
他背靠着墙往下滑,坐在地上抖着手点开光脑。
之前的光脑消息还没来得及看,萧泽发消息说所有学生及其家属都已经控制起来了,诺斯也归队了,他再过两天就能赶过来。
许时居闭眼,诺斯回来了大概是这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了。
他今天其实有点累了,中午接到检查结果,一个班39个人,37个人体内都有程度深浅不一的‘迷烟’使用评估度,剩下两个他估计是因为不能喝牛奶逃过一劫。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愣愣抬头。
对上了来人发红的眼睛,卫辞暮身上的气息有点骇人,表情也很阴沉,一向严丝合缝的衬衫最上面三颗纽扣被拽开了,歪歪扭扭的露出象牙一般精致的锁骨。
锐利的目光像是在审视犯人一样落在他身上。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重,还夹杂着莫名其妙的尴尬。
“我”
许时居扯了扯嘴角,想开口说话调节一下氛围,下一秒就落入了带着热气的怀抱里。
卫辞暮搂得很紧,大手强制性的按住他的后颈,让他不得不把脸埋在对方的颈窝里。
因为姿势原因,许时居只能双膝点地,上半身全扑在他怀里,原本打算推开对方的双手,在感觉到卫辞暮无声的发颤后,无措的停滞在半空。